“是你啊,凌祚叔。”凌星雪卻認出了那個人——儘管數年不見,那人的面容還是沒有太大的變化。
“小姐已經長大了,我差點都不敢認了。”凌祚笑著走上前去,直接無視了旁邊應該是他盟友的屍體。
“所以你為什麼在這裡?”凌星雪蹙了蹙眉,凌祚當年雖然是她的“父親”、也就是凌家前任家主這邊的長老,更是他的管家、少數絕對忠心於家主的存在,但是隨著前任家主的離世,凌祚就已經離開家族,早就不是凌家的人,此刻他卻出現在這裡,這後面的原因……
“能見到小姐真是太好了!”凌祚卻沒有正面回答,只是一臉感動的模樣看著凌星雪,“當年家裡那些人小瞧小姐,還害死家主,而今小姐的實力如此之強,只要我們做掉現在呼聲最高的凌舞依,小姐再持家主令牌回去,家主之位又會回到主人這邊!”
凌祚越說越興奮,絲毫沒有顧及對於那些幻夜血宗弟子來說、凌星雪是殺死他們長老的仇人這件事。
看著敢怒不敢言的血宗弟子們,凌星雪嘆道:“你們還是這樣,只是一廂情願地把自己的想法加諸在別人身上,從來不在乎別人想什麼,你會出現在這裡,代表你和家族裡某些人應該還有聯絡吧,難道不知道我已經把家主令給了凌舞依麼?”
“小姐……你說什麼?你怎麼能?”凌祚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凌星雪,好像真的沒有聽說過這件事。
“我對當家主這件事情沒有興趣,如果說有什麼,或許就是對他……對父親的感激吧,但這不代表你或者他能強迫我做什麼。”凌星雪臉上一點溫和的表情也無,“你們所執著的也不是我,甚至不是父親,只是你自己的執念罷了,所以不要命令我,也不要試圖阻攔我,讓開吧!”
凌祚臉上陰晴不定,他知道自己被家族中的某些人騙了,那些人的確想阻止凌舞依所在一支登臨家主之位,卻也絕對不會把這個位置交還回來。
但凌祚終究還是沒有選擇讓開,或許正如凌星雪所說的,從家主死去的那時開始,他就失去了一切,沒有光明的他,只能抓住最後的救命繩索,凌家家主這樣東西,已然成了他的執念。
先天真氣脫體而出,將凌祚送到了祭壇之上。
“你背後還有多少人?”凌星雪知道,凌祚雖然有先天境界的修為,卻沒有參與策劃這種事情的能力,否則也不會被凌家某些勢力這麼簡單就騙了,不過這也正說明還擁護前任家主、或者想要利用這個條件的,還有其他人物。
“如果小姐肯回來的話,我這老東西定然知無不言!”
看著凌祚眼神中的執著,凌星雪知道這話是再也說不通了,得見故人,已經浪費了她很多時間,所以她不打算留手。
與凌星雪對峙,凌祚心裡卻沒有什麼負擔,他對凌星雪的尊敬,終究還是出自於對她“父親”的忠誠,所以在他的心目中,“為了主人”才是最高的目的。
死去的人沒有辦法說話,只是扭曲心靈中產生的執念支撐著他的行為,如果是“為了主人”需要與主人的女兒為敵、甚至要限制她的自由,他也不會毫不遲疑地動手。
凌祚還是自負的,他沒有看到凌星雪與那名幻夜血宗長老交手的過程,也不會放低身段去詢問見證了全過程的血宗弟子,他只以為自己乃是大家族出身,不論修煉的功法、還是使用的秘技都比那些小宗門裡的人物要強才對,那中年男子攔不住凌星雪,自己卻不一定!
所以他也錯了。
沒有陣法的加持,他連凌星雪第一掌都沒有接住。
大意佔了很大一部分因素,然而現實沒有如果,凌祚的發出的先天真氣被凌星雪擊散,然後被那纖細的手掌狠狠拍進了祭壇之中。
這些石料雖經過麻曠義精挑細選,卻也比不上先天境界練氣士的肉身堅固,加之凌星雪是蓄意要破壞祭壇,所以凌祚戰敗的瞬間,這座祭壇就已經分崩離析。
凌祚仰躺在地,體內的真氣空空蕩蕩,但是他還能看見血月之後的星空,對於凌星雪的強大驚訝之餘,他也知道,凌星雪還是手下留情了,否則絕不是暫時打散他的真氣這麼簡單。
凌星雪已經走了,幻夜血宗的弟子沒有一個人敢跟上去,何況還有更加嚴重的事情等待著他們——掩蓋天宇的陣,已經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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