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也是半斤八兩,還有……”凌星雪晃動了一下手臂,“你打算握到什麼時候?”
柏秋寒這才意識到,好像從剛才開始,他就一直握著凌星雪的雙手,掌心傳來的觸感實在太過舒適,才讓他忘記了這回事。
“那、那個,對不起師姐,我就先走了,早點休息吧!”柏秋寒有些不捨地收回了手,說話的聲音也有點結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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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特殊情況,”凌星雪揚著雙手,惡狠狠地道,“以後你敢這樣,我先揍了再說。”
“是是。”
柏秋寒隨口答應,又迎來了凌星雪的揮拳示威。
“初見師姐時,哪裡會想到她其實是有如此之豐富的表情呢?”柏秋寒只感覺凌星雪和剛見面時的印象大相徑庭,這樣想著,他已經翻下圍欄,從熟悉的下水管道溜了下去。
目送著柏秋寒的離去,凌星雪臉上的笑容卻更加燦爛,一如夜中曇花。
柏秋寒拿著從小攤上買來的一袋饅頭回到寢室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過了。
室友們熟悉了他每天去和“某位高手”出去切磋而晚歸的節奏,倒沒怎麼在意,也就是趙賀銘看著柏秋寒比平時更加悽慘髒汙的外套,調侃了一句今天好像被打得更慘。
對此柏秋寒只能笑笑不說話,總不能說外套胸前塊斑痕是凌星雪趴在他胸口哭出來的吧,那估計柏秋寒以後連寢室門都進不了。
由於精神力與真氣的消耗實在太大,柏秋寒也不及和室友們閒談,吃光了買來的食物補充了一些能量,就上床準備修煉,他床上的蚊帳已經換成了密不透風的那種,室友們也沒有偷窺他的興趣——劉蘇宇除外,不過遭到柏秋寒和趙賀銘的嚴厲警告之後,某人才算收斂了了一些,兩週以來也算相安無事。
一夜的修煉之後,柏秋寒的丹海與識海終於恢復了充盈狀態,只是右手和肺上的傷還有些隱隱作痛罷了。
週六的晨練並沒有在北邊操場見到馬若芸和武術社,想來天天練習,武術社員們也受不了,終究還是要休息兩天的,反倒是劉蘇宇和趙賀銘竟然堅持了下來。
經過了兩週的站樁和基本體能鍛鍊以後,這兩個傢伙明顯感覺到了體力的上升,所以每天早上都死皮爛臉的纏著柏秋寒。
晨練結束之後,柏秋寒吃過早飯,洗澡換了身衣服,就在女寢的樓頂見到了神完氣足的凌星雪。兩人都沒有提及昨天的事情,就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但是兩人的距離,卻又拉近了一些。
“明天見。”天擦黑的時候,柏秋寒就向凌星雪告別了。
“明天見了。”凌星雪朝他笑著招手,“明天早些過來,給你說一下軍訓的事情吧,雖然只是走個過場,但是現在凌家和上面的關係有點微妙,舞依也在你班上,說不定會有什麼變故。”
“好!”雖然柏秋寒並不覺得有人能在政府安排的軍訓中做手腳,不過這是凌星雪對他的擔心,他自然也不會傻傻地不領情。
順著下水管道滑到底樓,柏秋寒正欲回寢室,卻突然察覺到了他人的目光。
“不會吧!”柏秋寒心頭直跳,他在下來之前已經用精神力確認過沒有人了,但突發情況總是層出不窮,要是剛才他爬水管的一幕被看見了,可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正在他想著如何狡辯的時候,就聽見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問道:“柏秋寒,你究竟在幹什麼?”
“馬師姐?”柏秋寒循聲望去,卻正是在晨練經常能碰到的馬若芸。
“更麻煩了!”柏秋寒心裡叫苦,他很清楚馬若芸對凌星雪的心意,所以他也是被針對的物件,這下把柄是徹底落在別人手上了。
“沒……沒啥……”柏秋寒只能打著哈哈妄圖滿混過去。
“這是星雪的寢室,你剛才爬排水管,你……”馬若芸的眉頭就漸漸皺了起來。
“這個是……嗯……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