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秋寒不答,而是以念力將鐵片控制,浮在空中。
“舞依,幫他拖延住!”洛可已看出了端倪,當即喊道。
洛可話音剛落,由柏秋寒念力控制的七八塊鐵片,如子彈一般射入人群。
正與凌舞依交手的三名黑衣男子只見銀光閃過,脖頸上就鮮血飛濺——就算這些血奴再悍不畏死,被割破頸部的大血管,終究也是沒有辦法違背生理規律,抽搐兩下後,就因為大量失血軟倒在地。
凌舞依只感面前壓力一空,也不多言,軟劍一甩,便將攻向洛可的一名黑衣人咽喉刺穿。
那些金屬碎片在柏秋寒的控制下,如同穿花蝴蝶一般,縱使那些血奴想要用手中的武器擋下,他們的手臂也不會有柏秋寒的念力靈活,最後只能被金屬碎片收割掉性命。
“師姐,這就是你走過的路嗎?”
柏秋寒想起了凌星雪所隱瞞的過去,那其中或許就是這樣的悲哀,如果不殺人就會被殺;如果不殺人,就無法保護想要保護的東西。
如果認為殺人是罪,那也只能揹負著罪孽前行,因為走上了這條路,就不能再回頭了。
看著一條條生命在自己手中流逝,柏秋寒心中的不忍依舊存在,但是他只能強逼自己冷靜下來,如機器一般操使著念力。
本來幾人拼死也只是打倒十餘血奴,但當柏秋寒用出念力這近乎犯規的力量之後,這些血奴卻在這短短几分鐘的時間裡,被消滅了三分之一。
然而情勢並沒有好轉,因為這些血奴並沒有表現出半點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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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成正常的人,遇到這種可以說是送死的情況,心裡不論如何也會有退卻的想法。
但是這些血奴卻如同機器人一般,前排的倒了,後面的就跟上,洛可與凌舞依都有脫胎換血的實力,還能抵擋得住,但是周教官畢竟沒有真氣支援,連續的戰鬥基本已經耗盡了他的體能,在血奴前赴後繼的攻擊中,已經是險象環生。
雖然柏秋寒傾注了大部分注意力在周教官那邊,但是他的精力終究有限,同時操作這麼多的金屬碎片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沒想到最後一戰居然又是和你們這些練氣士一起!”經過幾分鐘的休息,嶽教官的臉色稍微好看了些,但是肩頭的傷口依舊滲著血,他站起身來,將手中的刺刀握得更緊了些。
“你要幹什麼?”
“我的戰友在那裡!”嶽教官指了指已經渾身是血的周教官。
“你在送死!”
看著嶽教官前行的背影,柏秋寒忍不住喊道。
“每個人都應該有能為之赴死的事物。”
柏秋寒嘆了口氣,不再規勸,他明白,如果嶽教官此刻不加入戰場,那麼周教官那邊的情況,最多還能再阻擋幾分鐘,而這點時間,肯定不足以讓他把這些血奴殺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