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建名這兩日的行為自然會招來下屬的不解,只是平時苟建名早就做了各種突發情況的演練,加之這村落本就是苟建名為了那兩大勢力的人物準備的表演舞臺,這才算成功騙過了鄭文堅。
“當然有必要。”苟建名嘆道:“唉,你們……算了,還是先去看看他吧!”
苟建名脫離了兩名遊者的攙扶,擺手示意他們散了,幾人雖然仍不得其解,但對於苟建名這個領導者信任,讓他們遵從了苟建名的命令。
苟建名來到了他的目的地,也就是這村落裡用來關押俘虜的小屋,這裡已沒有夜裡的一片狼藉,不過虛掩的門內仍舊是漆黑一片,透不進半點光芒。
苟建名徑直走進屋中,打燃備好的火折,將這片空間照亮。
看似空無一物的房間,在苟建名扳動隱藏於角落的機關之後,地下便傳來扎扎聲響,苟建名走到屋角,將一塊地板掀起,露出一段通往地下的石梯。
鄭文堅還是如苟建名所想的一樣落入了誤區,忽略了這個曾經來過的地方。
“是我。”苟建名一面喊著,一面走下地道。
樓梯不長,數秒時間就下到了底,而坐在這不大的空間最深處、那懷抱襁褓的青年,除了柏秋寒還能是誰呢?
雖然有了休息的空間與時間,但柏秋寒也不敢輕忽,維持著精神力的他早就察覺到了苟建名的到來,他抬起眼眸,與面前這個大遊者對視著,卻未能從那雙眼中看到任何情緒波動。
“柏先生不用嚇唬我了,我說過我只是想和你談談,並沒有什麼惡意。”苟建名沒有逃避那夾雜著精神力威懾的目光,笑著說道。
柏秋寒嘆了口氣,收回目光,回想著昨夜與苟建名的短短對話。
“會幫我擺脫鄭文堅?”柏秋寒搖了搖頭,“你確實做到了。”
對於苟建名,或者說對於絕大多數靈元界人,柏秋寒都不願意再投注以信任,但從昨日見面到後來苟建名的作為,卻都讓柏秋寒感到了好奇——他從未見過這樣的靈元界人,那些如同獸畜一般活著的遊者,竟也有這樣的存在麼?
所以他決定聽一聽苟建名所提出的條件,至於這個大遊者有沒有其他花招,他也不在乎了,休息半日戰鬥力恢復大半的他,並不會在意苟建名這個層次的威脅。
苟建名走到柏秋寒身前數米,毫不在意地坐下,沒有攜帶任何武器的他,在這種距離上,可以說性命都操於柏秋寒手中。
這是誠意。
柏秋寒感受到了,所以他將精神力外放的範圍又減小了一些。
苟建名只覺周身的壓力一輕,就知道自己的舉動還是取得了成效,他清了清嗓子,正色道:“柏先生,是外域之人吧!”
柏秋寒面色一變,剛剛還溫順的精神力瞬間暴躁起來,他默默注視著苟建名,等待著他接下來的話語。
感覺身周壓力又復加重,苟建名仍舊笑著,“柏先生,不用這麼警惕,說句實話,這類訊息在很多城市中也沒有什麼管制,花點小錢,就能從那些退休的老將軍口中得到個一鱗半爪,至於那些什麼傳說,我是不信的,就算那真實存在,對我又有什麼影響呢?那是身居高位的將軍城主們需要考慮的事情,我有我的目標,而達成的前提是我要活著,站著!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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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還有想要站著的遊者?”
這幾個月的經歷讓柏秋寒再度迷失了方向,而那個少年的背刺,更是讓他失去了對整個靈元界的信任。
“您生活的地方,一定沒有什麼危及生命的險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