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老恕罪,長老恕罪!”
聽著苟建名不斷的告饒,吳長明身後就有一人嗤笑道:“前踞而後恭,徒惹人笑。”
此言一出,另外幾人也一同笑了起來,吳長明卻沒有阻止的意思,只是默默觀察著寨中游者的表現。
沒有一人出頭。
甚至連不滿的神色也沒有。
這讓吳長明十分滿意,同時也再次確認自己的看法的確是對的。
“帶我入營。”吳長明收回靈元,俯視著趴在地上的苟建名,寒聲道。
“是,是!”
苟建名得到喘息之機,趕緊起身,轉身對營中屬下怒吼道:“還不快點散了,準備給長老大人接風!”
寨門口的遊者這才作鳥獸散,苟建名又換上了虛偽的面具,帶著最真實的假笑為吳長明引路。
吳長明將整片營地細緻的看了一遍,雖然仍看不起苟建名,但對此人的準備能力卻還是暗中讚歎。
只是吳長明不可避免的產生了違和感——苟建名的表現正符合他對於遊者的看法,實在是太過符合了,而那樣的草芥,是怎麼組織起這樣的軍隊的?
然而每當吳長明升起這種疑惑時,苟建名又用那愚蠢滑稽的表演將其打消,到得回到大帳之時,吳長明也開始相信苟建名能成事憑的不過是運氣而已了。
但在世界上,或許一時可以依靠運氣,卻哪能永遠靠運氣?
還沒想明白這個道理的吳長明不過看似精明,這是暗中觀察的柏秋寒對他的評價——在看到遊者聯盟來人是吳長明時,連柏秋寒都覺得計劃已成功了一半。
見苟建名引人進了大帳,柏秋寒卻沒有立即跟上,而是又到營帳邊緣,用精神力探查了一番,才露出笑容,再度隱沒了身形。
大帳之中,吳長明身坐主位,其他四人侍立身後,反而是身為此間主人的苟建名站在下面,如同被審訊的犯人一般。
“苟建名是吧,你可知本長老此來何為?”吳長明端起早由苟建名手下準備好的茶水,呷了一口,不緊不慢地問道。
“在……在下不知。”
“盟主大人說想要招攬你……”吳長明語氣一頓,看著苟建名臉上升起的喜悅,而後又用不屑的語氣說道:“但是你覺得你配?”
“狗一樣的東西,也敢奢求盟主大人青睞?”
“區區遊者,宛若草芥,真不知哪來的自信哪!”
另外幾人紛紛出言嘲諷,話是越說越難聽,而吳長明依舊沒有制止的意思,似乎樂見如此。
苟建名面色越發蒼白,最後更是撲通一聲跪下,顫聲道:“在下實在不敢奢望,不敢奢望,只求長老指點迷津。”
“哼,還懂得點事,本長老現在有些累了。”吳長明擺了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