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惠連忙招呼手下,近乎是用驅趕的方式才讓其列好隊伍,跟隨朱濤而去。
“一個小小遊者居然這麼難對付?哼,也沒差,只要朱濤能將他殺了就好。”
情勢變化到這個地步,邵昀也沒想過再憑陳惠擊敗苟建名了,但這些遊者之流,在他看來也就如蟲豸,不論看起來再怎麼恐怖,只要斷其首,也就只有倒地掙扎的份。
所以他給朱濤下的命令並非帶隊衝殺,而是滅敵首腦。
至於吳長明會不會出手,在他想來,其身為遊者聯盟長老,怎麼也不會摻和到這種層級的戰鬥中,這種人物應該有其驕傲才是。
只要吳長明不在前線,朱濤要殺一個小小遊者還不是如同探囊取物。
“若非有大人將朱濤這老東西做成傀儡,倒還真讓那低賤東西成事了。”邵昀如是想著,心中些許波動逐漸平息。
苟建名手下的遊者大多感到了爽快,在頭領的命令下隱忍多年,甚至在面對陳惠這種貨色的進攻時,都要假裝不敵,雖然知道這種行動的必要性,但不論是誰心中都憋著火。
好容易接到命令可以全力施為,這些在苟建名手下也算得上最精銳的遊者們,嘴上不說,手下卻絲毫沒有留情。
而陳惠這邊的抵抗之薄弱,也讓他們心中更多幾分對陳惠的不屑,同時也為這種傢伙能和自家頭領並列而感到了恥辱。
敵人的鮮血是洗刷恥辱的最好方式,只是太多敵人選擇了投降這件事情,讓遊者們多少有了不完全燃燒之感。
就在遊者們以為可以輕易拿下這一戰時,卻有一座高山攔在了他們面前。
一軍營寨中自不可能有什麼山,只是擋在他們身前之人在他們看來宛若高山。
銀色衣甲在陽光下閃耀著刺目的光輝,而當那帶著赤紅靈元的長槍揮動時,衝在最前面的幾名遊者驚愕地發現,自己的那在皮甲保護下的身體已經被洞穿。
勢如破竹的攻勢第一次受到了阻攔,甚至不僅是阻攔,朱濤沒有騎馬,但僅肉身便如鋼鐵戰車,其手中長槍更是戰陣殺器,苟建名手下游者雖訓練有素,但終究無法彌補力量上的差距,嚴密的衝鋒陣型就這樣被朱濤破開了口子。
“快去回報。”混亂之中,領頭的遊者還是保持著清醒,發出了至關重要的指令。
陳惠帶領的遊者眼見朱濤如此強大,才終於鼓起勇氣,跟著衝殺上去。
“推進陷入僵持?”在陳惠營寨之外不遠,就是苟建名的臨時指揮所,他坐在輪車之上,身邊只有柏秋寒、吳長明為首的遊者聯盟成員五人以及作為護衛的十來名遊者。
看著前來報信的遊者,苟建名皺眉問道:“前面發生了什麼?”
“有靈元脫體的高手,前面的兄弟抵擋不住,陣型已經被衝亂了。”那遊者說得咬牙切齒,顯然是想起了前線戰友們的死狀,“大人,還請您退後幾陣,那人並未戀戰,只是一味前衝,想是為您而來,前面兄弟只要穩住戰線,區區陳惠根本無法阻擋我等。”
“好了,你辛苦了,去休息吧。”苟建名露出了和煦的笑容。
“大人,請您快避退吧!”那遊者卻不願就此離開,而是繼續勸說著。
“我有辦法應對,你去吧!”苟建名擺了擺手。
聽得苟建名這番話語,那遊者才終於不情不願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