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首任盟主降臨,他才知道靈元界之外還有新天,還有如此之多的神奇,而傳說,或許並不僅僅是傳說。
只是他最終沒能去驗證。
告知他傳說的先輩們犧牲在攻打明城的戰鬥中,而盟主大人又對此事三緘其口,於是中界山之事便成為了他埋藏在心底的謎題,直到今天,才又在苟建名口中聽到了,與他一樣保持沉默的幾人,想必或多或少也聽過那個傳說吧。
“中界山,究竟是什麼?真的是……當年那些人?”坐在劉巖旁邊的男子問,曾經歷過苦痛,他們心中仇恨遠超在坐出生在黑暗時代之後的長老們,以至於對苟建名先前的“不敬之罪”也沒有那麼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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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諸位所想,的確是當年七城城主構建的。”苟建名道。
“竟然……真的如此!”真得到這樣的情報,劉巖等人反倒沒那麼吃驚了,只是對那些難以理解的事物隱隱感到了畏懼。
未曾聽說過中界山之名的年輕長老們,詫異於那些老人們的態度,即便在交流中知道了中界山存在的意義,但未曾經歷過遊者聯盟艱難年代的他們,實在很難對那份曠日持久的仇恨有什麼實感。
“姓苟的,和我們作戰的是明城,和那個中界山有什麼關係!”有一名長老問道。
面對那甚至未達靈元脫體的年輕人的出言不遜,苟建名卻面不改色地道:“池會長老請了,諸位覺得,中界山的目的何在,或者說,諸城的目的何在?”
對於苟建名的反問,不談池會,就是大部分長老都保持了沉默。
在護山大陣裡安穩的日子,讓他們失去了太多思考,漫無目的地活著,又怎麼會去思考這些問題。
劉巖再度收還靈元,坐回椅上,用比先前柔和許多的語氣問道:“苟先生,可否說詳細些?”
“在下區區妄言,諸位長老能夠相信麼?”苟建名的語氣不復強硬,只是對比長老們的急躁,這種發言無疑像是在擠兌。
“苟先生是盟主大人請來的客人,自然不會以虛構言語欺騙我等吧!”坐在劉巖身旁的長老孫進,也是實力資歷不遜於其的存在,但他此刻也顧不上苟建名言語中的釘子,懇切地說道。
年輕長老們仍不理解劉巖等人的態度轉變為何如此之大,但苟建名早就看出,在坐眾人之中,最難纏的其實就是這些老傢伙,不過湊巧,他手中正有他們在意的情報,在吳長明以及觀看著這場“戰鬥”的柏秋寒看來無比兇險的場景,在他心中卻並非過不去的阻礙。
“那位盟主,究竟算到了什麼地步呢?為何要借我之口說出這些,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遊者聯盟最初就是……”
苟建名想著,同時開啟了話匣。
柏秋寒從尚華夜那裡帶來的情報,經過苟建名提煉,變為滿載厚重氣息的故事,即便是對聯盟歷史無感的年輕長老們,也不住逐漸被其吸引。
苟建名是站在最中立的角度上述說,然而當年靈元界歷經數萬年的反抗卻已能讓這些聯盟長老們的靈魂戰慄,尤其是在苟建名的口才之下,這份戰慄就更加強烈,以至於聽到城中逐漸分裂,反對者被驅逐之後,即便是心懷仇恨的劉巖等人也不由唏噓,更不要說年輕的長老們了。
苟建名的故事以初代城主們建立中界山、準備繼續抵抗外域入侵作結,饒是如此,卻也在他的渲染下,也講述了近三個小時。
在坐之人修為均不低,就算一日不吃不喝也不會有什麼不適,但此時卻紛紛感到口乾舌燥,吳長明在路上也聽苟建名、柏秋寒兩人講過這些歷史,但完整的前因後果卻是頭一次聽到,也不免一臉震驚。
“中界山的敵人……是外域?”劉巖面露苦笑,從苟建名的述說中,他不難猜出這個男人想表達的意思。
“劉長老以為呢?”苟建名卻笑著反問。
“不對。”孫進皺眉,用銳利的目光盯著苟建名,“你還有太多事情沒說,後來數十萬年發生了什麼?為何中界山沒有對這數萬年來的那些外域人動手?還有,你的情報來源呢?”
“孫長老是在拷問我?”苟建名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