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一支支長槍從盾牌後面猛刺出來,瞬間扎穿面前的軀體,就在士兵要將長槍收回去時,卻發現外面有一股巨力在爭奪。
就這瞬間的遲滯,身前的盾牌已被撞得搖搖晃晃,後面計程車兵還來不及頂住,盾牌的已經撲倒在地上。
“殺呀!”
身穿黑衣的河東軍士兵吼叫著衝進來,身穿紅衣的宣武軍立刻將他們截住。
雙方才鏖戰了幾個回合,宣武軍就被逼得步步後退。
並不是他們戰鬥力低下,而是對面的河東軍太強了。
尤其那些身披重鎧的將校,更是擺出一副不要命的派頭。
“把他們擋住!”眼前發生的一切,並沒有讓楊師厚感到驚訝,他只是平靜的下了一道命令。
“殺!”
宣武軍前軍慢慢的壓上去,憑藉者人數的優勢,又把主動權一點點的奪回來。
“讓弟兄們穩住,不要亂了陣腳。”楊師厚淡淡的說道。
不得不說,蔡州兵雖然臭名昭著,但確實是最好計程車兵。
即便是剛剛編入宣武軍,也沒有不聽號令的情況發生。
也正是有他們的殊死抵抗,河東軍才沒有趁勢殺入中軍。
“把他們逼回去!”看河東軍的攻勢越來越弱,楊師厚大聲命令道。
“殺呀!”蔡州兵大喝一聲,向面前的敵人發動了猛烈的進攻。
他們實在太憋屈了,這一年來,又是餓肚子,又是打敗仗。
好容易,走黴運的秦皇帝才被朱大王幹掉,李克用這個王八蛋又打了過來,這還叫不叫人活了?
蔡州兵也是一肚子的火,順便把它發洩到河東軍的身上。
“鳴金!”李存審見勢不妙,大聲吆喝道。
看到這個結果,李克用一下子站起來,難以置信的說道:“那頭瘟豬怎麼變得這樣強大?”
即便是暴躁如他,也知道這次的失敗不能算在李存審的身上。
“讓鐵林軍準備!”李克用惱怒的說道。
他現在有些懊悔,為什麼把“鴉軍”放在河陽,現在也只有他們,才能抵擋朱全忠的兵鋒。
“兒子請帶領鐵林軍斷後,掩護大人撤離此地。”李嗣昭朗聲說道。
他已經嗅到失敗的味道,如果不當機立斷,恐怕全軍都要折損在這裡。
“啪!”
李克用抬手就是一鞭子,又一腳把李嗣昭踢翻在地,指著他的鼻子罵道:“怕死鬼,遇到這麼一點挫折,你個兔崽子就要逃跑。等回去以後,爺爺會在你的帽子上縫一圈兔子尾巴。”
李嗣昭流淚道:“只要大人現在撤退,就是給兒子縫兩圈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