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周圍的人接二連三的被抓,戴禎也被嚇得魂不附體。
“愚蠢,這種事情能伸手嗎?”張顗毫不客氣的說道:“不管今上喜歡奇技淫巧,還是沉迷於酒色之中。我等能做的就是勸諫,而不是有所行動,否則和謀反有什麼兩樣?”
戴禎哭喪著臉說道:“我也是替白川牽線搭橋,並不知道他會幹出這樣的大事。恩師,現在可怎麼辦啊!”
張顗嘆了口氣,說道:“還能怎麼辦,趕緊去清水盟界。否則東廠找到頭上,你就是獍梟之臣!”
戴禎道:“恩師,就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嗎?”
張顗道:“還能有什麼辦法?連我都要走一遭,否則就是落水狗!”
李曄這次是真的動怒了,把魯迅先生文章《論“費厄波賴”應該緩行》給抄了過來。
當然那些儒生是不懂什麼叫“fairpay”,於是李曄把標題寫的很直白。
《痛打落水狗》!
“落水狗!”戴禎的眼裡都要冒出火來,他大聲喝道:“暴君實在有辱斯文,竟然用這樣粗鄙的語言來辱罵我等。”
張顗苦笑道:“李曄確實粗鄙,但他罵得理直氣壯,我們中的有些人實在太不堪了。如果依靠這種人來治國,大唐才是真的危矣。”
老實說,第一遍看這篇文章,張顗也是一肚子的火。
但為了反駁李曄的觀點,他又把文章細細的看了一遍,結果是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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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顗現在總算明白,在蒸汽機的事情上,儒門算是把皇帝得罪了個死死的。
戴禎連忙說道:“都這個時候了,恩施還要幫他說話?”
張顗嘆息道:“今上雖然有諸多的不是,但涵養卻是諸帝中最好的。清流時報如果放在宣宗朝,你我的頭早就被砍掉。如果是僖宗朝,田令孜必讓我等生不如死。也就是今上寬容,我等才能存活到現在。可惜,這樣的默契已經被打破,儒門恐怕只有分崩離析一條路了。”
戴禎驚慌道:“恩師,難道就沒有一點轉圜的餘地了嗎?”
張顗道:“天下大亂,儒門每況愈下,本就在存亡之秋。如果皇帝支援儒門,在亂極思定時,儒門立刻會有大用。但現在的情況卻恰恰相反,儒門、今上已經結成死仇。儒門想要大用,除非今上駕崩,否則是不可能的。”
戴禎的臉色又難看了幾分,但他很快將嘴唇一咬,說道:“這麼說來,咱們也不能心慈手軟了。恩師,不如……。”
話到這兒,他做了一個砍的動作。
張顗連忙說道:“今上頗有機巧權謀,如此佈局,極可能是引蛇出洞之策。此事應當從長計議,絕不可有丁點疏漏。戴禎,你先去清水盟界一趟,擺脫此次事件的影響。等到風聲過去,我等再重新定奪。”
戴禎的臉上陰晴了幾次後,說道:“如此我先去報名。”
張顗點了一下頭,沒有再說什麼。
戴禎拱了一下手,快步退出了這間屋子。
他從一道側門走出報社,看自己的馬車停在路邊,疾走幾步跳了上去,說道:“去東廠,我要當首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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