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咱們幾個人……。”徐二栓有些遲疑。
被佔據的土地是不能撂荒的,否則就會被徵收空置稅,每畝地高達50元。
徐老漢吼道:“只要有地,就會有人,去把它全部佔了。”
“是!”徐二栓一陣搖頭。
他剛要上馬狂奔時,稅官笑著說道:“徐警官不用那麼麻煩,那邊的地我們已經勘測過,總共有240多畝,其中一級田有80畝,別的是二級、三級田。要不,你們就全部拿去?”
“啊!”徐二栓的腿有些發軟。
兩塊地加起來就有300多畝,他們一家人就是豁出命去也種不了啊!
可就在徐二栓準備拒絕的時候,徐老漢卻開口了:“湊個600畝,以後每人二百畝,也省得幾個兔崽子搶!”
“好!”稅官笑得後槽牙都露出來。
雖然來的百姓比較多,但停留下來的卻沒幾個。
大部分人的目標肅州,傳說哪兒到處都是黃金,甚至抓一把沙子就可能發財。
所以州衙門也是下了死命令,一定要各級衙門把人留下來,甚至開出了優惠條件。
土地購置費免了。
免費發放各種種子。
低價提供牛、羊、馬等牲畜,並可以分期付款。
蓋房子可以申請補貼,五年後稅收減半等等。
但是徐老漢更在意那張地契,當把它接到手中時,一把老淚從眼窩中流淌出來。
“阿爺,你為什麼要哭?”保兒磕磕巴巴的問道。
在來秦州之前,柳芸兒嫁給了徐二栓。
只是時間還太短,所以肚子裡還沒有動靜。
徐老漢用手撫摸著保兒的小腦袋,笑著說道:“阿爺這是高興,咱們有自己的地了。”
保兒撓了撓腦袋,他當然不清楚這意味著什麼。
尤其是遠離了曾經的小夥伴之後,保兒的情緒更加的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