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雲鶴就匆匆躬身拱手,轉身快步離開了。
而謝世芳就直接拆開了信,看了起來,看到一半,謝世芳皺起眉頭,臉上掩不住的怒意,但又摸出信封裡的葫蘆看了看,長嘆一聲。
傅老太君有些擔心的開口,“老先生,小福的信裡寫了什麼?”
“老太君自己看看吧。”謝世芳說著,將信遞給傅老太君,一邊擰緊眉頭,“他信裡只說了麟德殿的不懷好意,還說了若是遇到危難之事,讓我拿這個玉葫蘆去尋莊親王!他說莊親王許了三件事的承諾。”
說到此處,謝世芳還是有些不太相信,“陛下也許是不太在意若愚,但應該對若愚不會有惡意才是。”
傅老太君已經看完信了,沉默了一會兒,低聲開口,“當初我家老三死在戰場前,曾經命他的副將給我送了一封封了血泥的信,說道不到萬不得已,絕不要開啟,我從未開啟那封信,我回金陵後,將此信給了若愚。”
謝世芳怔了怔,不解,“老太君是……覺得如今若愚的處境和當初這封信有關系?”
傅老太君搖頭,看著謝世芳,一句一句慢慢的說著,“我只是覺得,當初陛下對傅家動了那麼大的惡意,也難保不會對若愚動了殺意。畢竟父子之情本來就淺薄,何況若愚這大半年來的所為可是犯了陛下的很多忌諱了。”
謝世芳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又有些挫敗的閉上嘴。
“但一如我家老三當初給的那封絕不要開啟的信那樣,這些都是不能講出來的,也是我們要小心避開的。小福跟你說這些,也是在提醒我們,要小心,不要扯動麟德殿那邊的惡意,然後,我們可以去尋莊親王,至少莊親王是真的賞識若愚!且還給了小福三件事的承諾,這便是我們這邊最好的牌了!”
謝世芳慢慢點頭,啞聲開口,“也是唯一的牌了。”
唯一的牌?傅老太君微微搖頭,她不這麼認為!但眼下也沒有必要跟老先生多說了。
北境,幽州。
嚴炸糕穿過一條巷子,看了眼四周,隨後快速的跑進了偏僻院落的角門中!
角門中,一老者已經在焦急的等候了。
“怎麼說!”老者上前急急的問著,“可是已經找到人了?”
“沒有!燕七說對方太狡猾了,現在還是沒有找到!”嚴炸糕說著,又有些猶豫的低聲開口,“陶掌櫃,你的訊息準確嗎?真的有人來刺殺九爺嗎?”
陶掌櫃苦笑一聲,“我也不知道……但是,既然有了訊息,那我們就要重視一下啊。你們再辛苦一下,多盯著,千萬不要讓那些外族的靠近九爺!”
嚴炸糕拱手應下,“是,陶掌櫃放心,我和燕七一定盯緊了。”
陶掌櫃又叮囑了一些,就匆匆離開了。
嚴炸糕看了眼四周,立即轉身也趕緊的從角門離開,他卻不知道在他離開後,有人悄悄的跟了上去。
此時的雲州城外。
傅九一身黑色盔甲勁裝的慢步走向中軍帳篷中,一路上,軍士們都恭敬的朝傅九躬身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