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柳雪是莫堔的禁忌，也不知道現在應不應該問這些。所以，他剛說出口，就有點說不下去了。
“有什麼話你就直說。”莫堔看到他的猶豫，直接開口道。
既然莫堔都這麼說了，陸昱銘也沒有猶豫的道理，反正這些事情他都要面對，早點總比晚點好。
“你是不是已經放下柳雪了，你跟安雨晴在一起是因為安雨晴這個人對吧？”
“我不知道。”
這個問題把莫堔問住了，他都不知道自己究竟什麼時候變了。
原來為了把安雨晴留在身邊，他甚至有些不擇手段，還做了那樣的事情。
可是……
究竟是什麼時候變了呢？不再是為了安雨晴那張臉，而是因為那個人。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的時候會生氣，她受了欺負想要幫她報復回去，她想做一件事就由著她。
雖然他現在是跟安雨晴在一起了，但是莫堔可以很清楚的知道，他心裡還是有柳雪的。儘管已經很少想起她了，但她永遠都會在他心裡。
柳雪是個孤兒啊，要是沒有他，應該沒人還會記得她吧。
“你的不知道究竟是在回答我哪一個問題？第一個還是第二個？”陸昱銘嚴肅地問。
“你知道，我剛開始跟她在一起是因為她的臉，但是現在，我能將她和柳雪的臉完全區分開。”莫堔原來不想說這些，但是他自己都搞不清楚，還不如聽一聽朋友的意見。
果真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陸昱銘一聽就知道安雨晴在他心中已經是一個單獨的人了。
“你放下柳雪了？”
陸昱銘以為他會得到一個肯定的答案，誰知，這個答案是肯定，但是卻不是他想聽到的那個。
“沒有，我不可能放得下她。”莫堔對這個問題想得很清楚，回答的也很乾脆。
陸昱銘臉上的神情更加嚴肅了，這才更像一個醫生的樣子。“莫堔，你究竟是什麼意思？為安雨晴這個人跟她在一起，但是又放不下柳雪？你是太博愛，還是潛意識裡完全把安雨晴當做替身？”
他是一個醫生沒錯，但是他不是主攻心理學的。雖然他學過一些心理學的東西，可還是無法專業的進行分析。
“我也不知道，在公佈關係之前我就考慮過這個問題，但是我找不到答案。”
“你冷靜一些，讓我看，你是接受了安雨晴的。至於柳雪，你究竟是沒有放下還是不能放下，這個只有你自己知道。莫堔你要想清楚，不然後果可能是你無法想象的。”
莫堔當然知道這件事的嚴重程度，但是柳雪已經死了，不會再出現。他還有很長時間可以思考這個問題。他相信，總有一天他能想明白。
莫堔思緒很亂，也沒有心情再談論這個問題，於是說道：“要是沒別的事，我就準備走了。你去把藥拿來。”
剛剛還有些緊張的陸昱銘瞬間無語，“你就是個大爺。”
怎麼會有這樣的損友，天天折騰他讓他看病不說，現在連一個藥都不願意去拿，還要讓他跑腿。他上輩子究竟是做了什麼壞事，這輩子要這樣還債。不過，看到莫堔提到柳雪後狀態還好，他也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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