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雨晴一下被嚇到了，這才止住動作，安穩坐在他身上。
“既然是以後都跟我，那這種時候多了去了，你要是像讓公司的人不認為你走後門，可以啊，我說了，你自己證明自己的本事走到我身邊，自然不用別人多說。”
莫堔動作輕柔的摸著她的頭髮，鼻尖嗅到淡淡的茉莉花香，心裡掠過一絲安慰。這是以前柳雪經常用的一款洗髮水，他特意買了放家裡的，現在，安雨晴的身上也有了這種味道。
安雨晴嗤笑了一聲，沒有接他的話。
很明顯，這種霸主邏輯，她絕對不認同！
但是現在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人家掌握了她整個人生的命脈，她能自由的在公司上班，已經實屬不易了，懶得和他口頭爭那些虛的。
感覺到頭上的手指在髮絲間穿插，她忍不住出聲提醒道：“你別摸了成不成？我很容易掉頭髮的，你這樣摸下去，給我摸禿瓢了你負責啊！”
莫堔本來聚起來的一點好心情，被她這一句煞風景的話又給澆熄了，嘴裡下意識說道：“嗤，怎麼偏你就掉頭髮，以前柳雪頭髮我摸了那麼久，也沒見她掉頭髮。”
話一說出口，兩人都愣了。
明顯感覺身上的人一瞬間變得僵硬起來，莫堔停住了話頭。在安雨晴頭上撫摸的手也僵硬起來，摸了兩下以後，從她頭上拿了下來。
辦公室裡的氣氛剎那間變得異常起來。
安雨晴心裡難受，這次從莫堔身上下來，倒是沒被阻攔。她坐到一旁的會客沙發上，一語不發。時間寂靜了幾分鐘，她突然覺得肚子絞痛起來。
不過情況有些特殊，她忍著痛，還是沒有做聲。
莫堔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在桌子上敲擊著，對自己的感覺也開始產生了懷疑。他最近，似乎有些迷亂了。到底他是把安雨晴在當成柳雪看待，還是已經接受了這樣的安雨晴。
以前安雨晴露出屬於自己的一面，他會想盡辦法讓她矯正過來，讓她向柳雪靠攏，即使她哭泣，即使她軟弱，他也不曾動搖。
但是現在——
看著沙發上一個人默默無言坐著的安雨晴，他開始不確定了。
現在她無聲的脆弱和她慢慢鮮明的態度，似乎讓他動了心。那顆許久沒有為了新鮮事物跳動的心，慢慢活躍了起來，在她像柳雪的時候或者是在她表露自我的時候。
他，變了。
想到這裡，莫堔敲擊桌子的手指停了下來，眉宇間染上了遲疑的神色。這是在他身上少有出現的，一直以來，他的存在，對自己對別人，都應該是雷厲風行，亦或者是果斷決絕。
此時的辦公室裡沒有其他人，所以即使是少見，也沒人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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