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先是被光晃得眯了眯眼,然後警惕地打量著周圍的一切。見屋裡的物什並不齊全,這才相信李想容沒有說謊,是真的剛剛回來,也跟著安心不少。
李想容和女人一前一後,以冰冷的利刃為紐帶,來到放包袱的櫃子前。
櫃子被開啟,裡頭也確實只有一個包袱,再無其他衣物,更加證明了李想容的話。
“女俠,你現在應該相信我沒有騙你了吧?你其實也沒有真的想傷害我的心思,既然這樣,咱們為什麼不以誠相待?”
“怎麼個以誠相待法?”
“你先把刀放下來,然後躺到床上去,我幫你換藥?”
自從上次遭到截殺,李想容身上就一直備著傷藥。
女人實在堅持不下去了,雙眼發花,眼看著就要倒下去,李想容趕緊扶住她,並且眼疾手快,將她手裡的利刃甩了出去。
啪嗒——
利刃落地。
柳扶風再也管不了其他的,趕緊一腳踹到門上,將門徹底踹開。“容容,你有沒有事?”
對於身懷武藝的柳扶風來說,不過踹個門罷了,根本就是小菜一碟,但是此時此刻,他卻因為緊張,渾身的肌肉都緊繃起來,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我沒事,不過她情況不大好。”此刻女人幾乎已經快沒意識了。“過來幫我搭把手,把她扶到床上去。”
“你瘋了?她拿刀架在你脖子上,你卻還要救她?”元良忍不住開了口。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更何況,她也不是真的想傷害我,我能感覺得到。”見兩個男人都不贊同,李想容便自己將女人往床上送,模樣很是吃力。
“哎!”柳扶風嘆息一聲,上去給她幫忙。“你啊你,讓我說你什麼好?”
“你不應該說我哪兒哪兒都好嗎?”李想容朝他狡黠一笑。他們倆可是情侶好不,情人眼裡出西施,他難道不應該覺得她好?
“我要給她上藥了,性別不同,你們兩個大男人轉過去。”
柳扶風無奈,只得拉著元良轉過身去。
“扶風,我需要乾淨的水。”李想容對柳扶風說道。
柳扶風看了看元良。元良只好端著盆子出門。
過了一會兒,元良進來,悶頭將盆子放在地上,不朝床上多看一眼,轉過身去。
女人的傷口很深,李想容將剪刀放在燈火上烤了以後,手腳麻利地將女人身上的衣服剪開,饒是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在看到鮮紅的大口子的時候,李想容還是沒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嘶——”
“容容,怎麼了?”柳扶風轉過頭去,目光緊緊盯著李想容。
“轉過去,轉過去!”李想容用沾了鮮血的手朝他揮了揮,“我沒事,就是看她傷口這麼深,嚇了一跳罷了。”
“你嚇死我了!”柳扶風鬆了一口氣。
李想容心神斂了斂,放下剪刀,走過去將盛了清水的臉盆端到床邊,小心翼翼地為女人擦拭其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