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子和四王子所在派系的大臣回過神來,也紛紛開始求情:“皇上,四皇子乃是為安危社稷考慮,還請皇上從輕發落!”
“怎麼,你們也敢質疑朕的決定不成?”皇帝坐在上首,眼神冰冷地拍著龍椅扶手問道。
“兒臣不敢。”大王子連忙告罪。
“臣等不敢。”剛剛求情的大臣們也紛紛開口。
“哼,朕意已決,誰再敢開口求情,就跟老四一起回去閉門思過吧!”
大殿上安靜了好幾秒。
大王子低著頭,遮擋了眼中流露出的興奮神色。
而四王子則氣得臉都青了,卻因不能在皇帝面前表露的太過明顯,只好極力隱忍,精緻華貴的朝服被他緊緊攢在手裡,硬生生攢出數道深深的褶子……
呼延宏當初既然敢當著一眾兄弟和群臣的面跟皇帝保證不挽回局勢就不回去,就說明他報了破釜沉舟的決心。
呼延宏本就不是繡花枕頭,如今對戰事又志在必得,所以這些年安逸過頭了的鎮國公就算有心一戰,也根本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此時此刻,鎮國公連連戰敗的訊息一傳回南楚,整個朝堂之上頓時就引起了軒然大波。
白重山一行剛剛逃跑那會兒,鎮國公一派的大臣們就開始伺機而動,挑事生非,所有跟白家交好的大臣們都不得不人人自危,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如今鎮國公吃敗仗的事情傳過來,白家派系的大臣的終於有了反擊的機會,自然不會再明哲保身。
朝堂之上,白趙兩派唇槍舌戰的場景隔了數日,終於再次上演。
“皇上,先前白大人一到邊境,就變革風氣整頓軍心,迅速將前來鬧事的西金蠻人趕出我南楚國境,更一連奪取西金數座城池,反倒是鎮國公,他一到邊疆,白重山辛辛苦苦打下來的城池轉眼間就成了煮熟的鴨子不說,原本屬於咱們南楚的城池,也跟著被蠻子吞了,這不得不讓臣懷疑,究竟誰才是真正的叛國罪人!”白重山現在畢竟是罪臣之身,追隨他的大臣們這會兒不能再稱其為大人,只能直接喚名字。
“可不是,白重山明明是被人射了一箭身受重傷,這才不得已不休戰,鎮國公卻連本帶利將那些城池都搭上去了,相比之下,臣也不相信白重山會是叛徒!”
兩名站在白家陣營的官員上前說道。
此話一出,朝堂之上一眾大臣們的神色頓時便開始微妙起來。
白家派系的大臣們個個義憤填膺,想為白重山一家平反。
而鎮國公一派的大臣們則面色難看,眼下鎮國公確實敗的太慘烈,而且人又遠在關外無法為自己辯白,他們這些小蝦米就算想為他說點什麼,也得先掂量掂量才行。
畢竟,萬一鎮國公真的反了,他們再站出來幫忙說情的話,最後倒黴的只有他們自己。
至於那些平日裡保持中立的少數大臣,大多一副深思的模樣,像是在思考究竟哪一派才是真正的叛徒。
還不等鎮國公一派的大臣開始反駁,向來保持中立的鄭大人站了出來,義正言辭道:“啟稟皇上,微臣有一種猜測,不知當講不當講。”
老皇帝已經處在發怒的邊緣,隱忍著道:“鄭愛卿且說來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