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衍卿卻一言不發地盯著她看，像是要從她的臉上看出什麼特別的端倪一般。
賀望茵再大條的神經，也感覺到了不妥。
何況她神經不大。
她警惕地回看慕衍卿，目光中帶著疏遠與警告。
慕衍卿眼裡卻有毫不掩飾的光彩，“我記得葉天羽第一次見到你和我的那次，他以為我們是兄妹，為什麼呢？”
賀望茵甚至往後側了側，上下打量慕衍卿，“我沒你這樣的兄弟。”
“我是說為什麼。”慕衍卿反而朝賀望茵那邊挪了一點，“為什麼他會認錯，是因為你是米卿的女兒啊，你知道嗎？我以前也以為我是米卿的兒子。”
“結果呢？”
“結果不是。”慕衍卿又自嘲地笑了一聲，“這只是我一個自欺欺人的幻想罷了。不過可以確定一點，我的親生父親，一定和你的父親長得很像。”
“你到底想說什麼？”賀望茵確實不耐煩了。
最主要的是，她能感覺到，慕衡遙的耐心也行將告罄。
慕衍卿在這裡攀什麼親戚啊，她本來就是他大嫂不是嗎？
“我想說的是，就算是為了這份生拉硬拽的相像，我也會去找她問清楚的。”慕衍卿的神情柔和起來，“我想，我親生母親，也是懷著極大的夢想，把我生下來的吧。”
真是奇怪，他心裡有恨，但此刻坐在賀望茵的對面，心裡竟然難得有幾分感激。
感激那個，因為執念而把他生下來的女人。
賀望茵微微鬆了一口氣，“謝謝你。”
她沒有去看慕衍卿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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