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言不語地行駛了一段路之後，才減慢了車速。
賀望茵看著他冰冷的面色，目不斜視的神情，不由得低下頭，看著自己被程百華握過的手腕……
真髒！
她扯出一張溼巾，使勁地擦搓著。
“怎麼了？”突然間，男人低沉地嗓音傳來。
賀望茵回過神來，才看到自己把一整包溼巾紙全都扯光了。
她像是燙了手似的，把它們全都揉成一團，扔到垃圾桶裡。
濃重的委屈與難過，在心頭衝撞迴盪。
她低下頭，聲音裡帶了一點鼻音，“衡遙哥哥，是生氣了嗎？”
慕衡遙似乎籲出一口氣，過了好幾秒，才緩緩開口。
“是，我很生氣……”他回答，聲音裡沒有溫度，“你被那種男人騷擾，我竟然沒有早一點到，我很生氣……沒有保護好你。”
賀望茵一愣，方才受過的所有非議和憋屈，剎時像找到了發洩的視窗，化作淚水，無知覺地從臉龐滑落。
汽車在路邊急促的停靠下來。
“怎麼了？”慕衡遙抬手，拭去她的眼淚，緊鎖著眉。
賀望茵只是搖頭，一邊用手心捂住了臉，不讓自己丟人的一面被他看到。
慕衡遙就微微嘆氣，傾身過去，將她摟到了懷裡
“對不起，讓茵茵你不高興了，是我身為男朋友的失職。”
“不是你……”賀望茵抽泣著回答，“我只是……我只是突然矯情了，如果衡遙哥哥不過來，我也不會這樣……”
“那我不該過來了？嗯？”慕衡遙側著頭，想看清懷裡小女人的表情，“好吧，我不該過來，讓茵茵哭了。”
“不是！不是！”賀望茵忍不住輕輕捶了捶慕衡遙，“衡遙哥哥過來，我很開心……”
話說完，她放開他，捂著臉，像個孩子似的放聲大哭起來。
慕衡遙又是心疼又是無措，他給她擦眼淚，“開心還哭得這麼大聲，這是傳說中的高興哭了嗎？”
賀望茵覺得丟臉又害羞，卻被他的話逗笑了，噗的一聲，差點把自己給嗆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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