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聽說他依然和賀望茵在一起，她也猜測他們的感情並沒有生變。
她笑道，“怎麼不熟呢？我特別欣賞茵茵，她做事果敢有能力，賀家那個樣子，她都能收拾得乾乾淨淨。”
慕衡遙皺了皺眉，“並沒有吧。”
他不喜歡受人誇獎，每當有人奉承他，都是需要從他這裡得到什麼。
其他人是這樣，就連賀望茵……也是這樣。
下意識的回答之後，他才微微一愣。
楊夫人誇獎的，只是賀望茵而已，他是什麼時候，把自己和賀望茵繫結到一起的？
慕衡遙這樣的神情這樣的話，換了其他人，恐怕都會從心裡生出寒意來。
可偏偏楊夫人是個熱情如火的奇女子，她竟然大笑，“怎麼沒有？慕少身邊有點拎不清的不長眼的，在她手裡一招都過不了，就恆策那個誰，還把耳釘落你床上，留一大堆痕跡，這事情換其他女人，誰知道會鬧出什麼事，也就茵茵機智了。”
慕衡遙的眉心動了動，“具體是怎麼樣的？”
沒想到還有這種事，他終於沒有半途離開的心思，楊夫人，似乎知道很多他們過去的事。
飯桌上的氣氛終於變得熱絡起來，慕衡遙不再沉默，相反會和楊夫人一問一答。
楊夫人也是話多，慕衡遙稍稍問一句，她就能說出過去很多事。
有些事，慕衡遙不清楚，聽起來很新鮮。
有些事，他查到過，但從楊夫人口裡聽出來，依然覺得不乏味。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楊夫人講得興起，慕衡遙也聽得很專注。
“茵茵真的很愛你啊，”楊夫人感嘆，“我聽說她最初不知道你的身份，依然要和你在一起，後來知道你的身份，也為你考慮，沒有公開你們的關係。換成其他女人，哪怕也是喜歡你的，能做到這一點嗎？”
慕衡遙靜默。
原來……是這樣嗎？
所謂的推拒，是因為愛和呵護的心理？
楊夫人還要說什麼，手機卻響了起來。
她接起來，“是的……啊，你們來這麼早……這……”
馬家人已經到了。
當然，和他們一起到的，還有賀滔祖幾人。
王澐算得上是盛裝打扮了，直到進電梯的時候，她都還在摸出鏡子檢視自己的妝容。
一旁的馬伕人見了，心裡不喜，她給了馬知行一個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