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望茵卻轉過頭去,望著臥室那邊,“萌萌?”
慕衡遙一怔,下意識朝臥室那邊看去。
臥室門緊閉著,壓根沒有萌萌的身影……
然而就在他發愣的這一點時間裡,賀望茵已經從善如流地推開了他,起身坐好,與他隔開了相當的一段距離,
“慕少,我想在你恢復記憶之前,我們還是最好保持距離。”
她聲音清冷,方才的溫柔繾綣都如同一場夢,睜眼的剎那便撤得乾乾淨淨。
慕衡遙起碼怔了熬幾秒,才笑了起來。
他發現自己幾乎被她卸光了,她卻還完好無損的包裹得端莊無暇。
那她剛才是……
他低頭,看到了自己胸膛以及腹肌上交錯的幾道傷痕。
這女人,懷疑他是假的?
剛剛不過是故意驗證一下他而已?
想到這裡,慕衡遙突然有一種無端的怒火。
那如果他是假的呢?如果他不是真正的慕衡遙呢?
那她剛剛那一番投懷送抱是什麼意思?讓一個冒充他的男人佔盡她的便宜?
這就是她的手段?
“時間不早了,慕少有什麼要和我談的,就好好談吧。”賀望茵坐到了對面,拿起他剛剛喝過的香檳,優雅地抿了一口,“畢竟有可能下一次,就是你我的律師來談了。”
慕衡遙再度不怒反笑。
這女人,很好!
很有幾把刷子!
棋逢對手的感覺,讓他體內莫名有興奮的因子在蠢蠢欲動。
“我的要求很簡單。”慕衡遙熟練地扣著釦子,一直扣到了最上面一顆,一絲不苟,“印章,戒指。”
“好,那我的要求也很簡單,離婚。”賀望茵半垂著眼。
只是眼中再無半點波瀾。
這一刻,慕衡遙不由得想到——
若說他的無情冷漠是因為“失憶”,那賀望茵是為什麼可以做到這般冷靜穩重?
突然間,他有些後悔就這樣把萌萌還給她。
這個女人,心性比他想象中更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