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籤就不籤。”賀滔祖不以為然地哼了哼，“時限到了召開高層會議，如果她在不參加或者不表態，那就是棄權。”
……
賀望茵沒有再給慕衡遙打過電話。
他不想和自己說話，打過去也沒用，如果他想聯絡自己，自然會主動找她。
但其實她內心是有焦急的。
二次開庭依然需要桑涵翊，於公於私她都不想他出事。
到了第二天的早上，她的手機終於響了起來。
“慕太太，還真是沉得住氣。”慕衡遙的聲音，帶著格外的冷意。
“我不喜歡你現在的說話方式。”賀望茵徑直開口，“就算慕少記不得從前我們的事了，也請用正常人的思維習慣來和我說話好嗎？”
“正常人？”慕衡遙緩緩地念出了這三個字，“所以，現在你眼裡的我，算什麼？”
賀望茵怔了怔，直覺告訴她，她的答案會影響到兩人接下來的交談。
但她還是實話實說，“有點陰陽怪氣。”
電話那邊，一時沉默。
賀望茵就主動道，“我們既然達成了共識，要保持現狀，那至少要心平氣和的溝通交流。”
“就像我能感受到你的怒氣，但我並不知道原因，你如果想我猜，那我還真猜不到，你卻認為我是在裝不知道。”
頓了頓，賀望茵突然出聲，“歸根結底，你不信任我。”
“賀小姐也不信任我不是嗎？”慕衡遙冷冷打斷她，“手機的密碼，你到現在也沒有告知我。”
“那個我真不知道，我過去見你都是用指紋解鎖。”賀望茵無奈。
但手機重啟，是需要先輸入密碼的。
“那我們之間，可能確實存在誤會。”慕衡遙的語氣突然輕快了不少，“所以我可能誤解了慕太太，以為你是故意不聯絡我的。”
賀望茵：“……”
這還真是故意的。
慕衡遙的聲音陡然重新變冷，“所以，慕太太是真的不在乎桑涵翊的死活了？”
隔了半晌，賀望茵才出聲，“說吧慕少，你要什麼條件。”
“這就要，看你願意付出什麼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