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苦笑一聲,又說道:“或許是有三,一是那些人已經失去理智,為人控制,二是因為你的善良,我看到你內疚的眼神,三是,也許我亦為你媚功所影響。”
遺音道:“既然無心琴與千花萬魔咒缺一不可,那我從此以後不彈此琴,就不會入魔殺人了?”
矢志搖頭道:“千花萬魔咒並非殺人的武功,我猜你修煉的心法並不完整,才導致你走火入魔,你且背一背心法,讓我聽聽,或許能查出一些端倪。”
遺音依言而行,待她背完,矢志略一沉思,緩緩說道:“這心法有問題,比如其中一句以氣行於脈,脈走於心,這與亂魂曲恰恰相反,凡射人心魂之武功,大多由心而控,心走於脈,脈發於氣,氣射人魂,你若再練下去,必會使你心神癲狂。”
遺音眉頭一皺:“那我停止修煉不就成了。”矢志擺了擺手:“沒有用的,此武功一旦修煉,便無法停止,就如奔騰彭拜的流水一樣,豈是你能截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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遺音望著矢志:“晚輩不想走火入魔,不想殺人,難道就沒有其他辦法了麼?”矢志一整臉色,嚴肅的說道:“辦法倒是有一個,只怕你不肯。”
遺音雙眸一亮:“什麼辦法,婆婆儘管說來。”矢志看著遺音,一字一字的說道:“自廢武功!”
要大幅度的滅火,只能靠水,但方才遺音的評論表明,引水來此,是絕無可能之事,更可況他們暫時還出不了那兩扇大門。
眾人成了熱鍋上的螞蟻,狼狽不堪,張洵道:“眼下咱們只有兩條路走,一是有一柄削鐵、穿石的寶刀;二是開啟方才烏盛豪逃離時的密道。”
遺音想起靳無顏的錦囊,雙目忽然一亮,又忽然黯淡下去,半寸大小的一個錦囊,怎麼可能放得下匕首?展無雙想了想道:“還有一個方法,只是不知道諸位當中,可有人擅長寒冰掌?”
安天命知道誰會,在殘羹冷炙中尋了一杯茶湯:“現在火勢不大,假若有人會寒冰掌,方可緩一緩燃眉之急。”鳳凰湖的錢炯站了出來:“不巧,在下會一點點。”
安天命一喜,將手中茶盞遞到錢炯手中:“勞煩錢大哥了。”錢炯接過茶盞,將茶湯倒入手中,一提真氣,手上立刻升起白煙,雙掌用力外撥,兩股寒氣破掌而出,將正前方的火勢撲滅。
這法子治標不治本,但給他們爭取了一些時間。
遺音和展無雙分在屋內找了一週,未尋道半點蛛絲馬跡,但他們尋了一週,毫無發現。
潘少陽忍不住說道:“主子才智甚高,錦囊中必有妙計。”遺音將錦囊拿了出來,開啟一看,又將錦囊揣入懷裡。
潘少陽忙問道:“主子怎麼說?”遺音埋下頭去:“你若是無盛豪,會怎麼做?”
潘少陽道:“能在一瞬間逃離,這個機關一定不復雜,因此必定設在最不起眼之處。”張洵搖了搖頭:“烏盛豪也算雄霸一方之主,控制慾應當極強,這機關必是設在主家席那方。”
劉玉鳳道:“凡是最常見之物,便最容易忽略,這機關定是設在他們逃走的地方。”遺音道:“以方才的情形來看,設計這機關之人絕不是烏盛豪,反倒有可能是烏夢白。”
遺音貼壁而行,附耳在牆上,聽了一陣:“自詡為聰慧之人,所出的難題總是一環扣一環,結果可能是原因,原因可能是結果,”想著想著,突然笑起來:“靳姐姐,我知道怎麼做了。”
她疾步奔向緊閉的銅門,在拉環上一扣,只聽吱嘎一聲過後,就再無其他反應。
眾人悲喜交替,又急又怒。
遺音敲著腦袋,苦思冥想,奔到烏夢白的當時所站的位置,在菸灰之下發現一個暗匣,伸手探入匣子之中摸索,縮回手時,掌中已多了一把金光燦燦的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