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果真有一口井水,石月嬋已經覺得有些吃力了,平日裡十分近的路程今日竟然走了這麼久,看樣子一定要把自己的身子顧好。否則以後什麼也做不了。
石月嬋走到井邊。已然開始觀察井邊有什麼蹊蹺。
“看出來什麼了嗎?”淮淵問道。
“這口井有一段日子沒有被用過了。”石月嬋說道。
“何以見得?”淮淵問道。
“這井臺周邊沒有舊腳印。”石月嬋抬起手來,指了木桶的把手,井沿等等幾個位置。“這兒……那兒……都積了灰塵。”
“恩。”淮淵笑道,“再仔細看看有什麼發現。”
石月嬋應聲,左右看了看,再沒有發覺出什麼。才走到井口邊上往下看,她想要往下看井水中的水是不是正常。卻還沒低頭就隱隱聞到一股臭味兒十分噁心,她趕緊抬頭後退了一步,那味道便極淡極淡了,“什麼味道。”
“腐臭。已經被人清理過了,卻還是殘留了味道,我之前以為下面有什麼。後來讓人四處打探後知道了,有人將動物的屍首扔了下去。”淮淵說道。
“哦。”石月嬋恍然。卻還是覺得噁心,亦不想再過去看了。
“我們回去吧,外面風大,當心著涼。”淮淵說道。
“恩。”石月嬋應聲。
回去的路上,淮淵說道,“村子裡的井水距離村民較近的有幾口井,其餘的都很遠要走很遠的路,但是水源不是同一個,我知道的沒有中毒的人,都是在那比較遠的地方打水回來用。”
“您是想說,那井裡被人刻意動過手腳,沒有人用裡面的水,而喝不是村子裡井水裡的水的村民就沒有中毒,其餘的都中毒了是嗎?”石月嬋問道。
“不錯。”淮淵笑著誇讚道,“聰明。”
石月嬋謙虛一笑道,“沒有,我不過是順著您的思路。”
淮淵淡笑。
石月嬋便說道,“這操控這件事的人,十分了得,竟能想出這樣的法子來。”
“確實。”淮淵也覺得如此,“只可惜,有一些人家之前有井裡打出來留存下來的水,引用後便中毒了,後來就出了那麼些事。”
“現在最可疑的就只有一個春生了。”石月嬋問道,“可是春生為什麼要隱瞞呢?”
“春生沒有要隱瞞。”淮淵說道。
石月嬋聞言,沉吟了片刻,“他想將事情鬧大?”
“是的。”淮淵說道,“好了,今天到此為止,你去休息吧。”
石月嬋一看,竟到了自己這段日子以來住的院子門口了,她還想多聊聊案情,淮淵卻已然轉身離開了。
淮淵幾乎已經將答案給了她了,石月嬋每一次都會對淮淵有更深的瞭解,可沒深一分了解便會更加覺得他深不可測,她也查了案子還搞的自己中了毒,結果還是沒查出什麼來,淮淵都不用怎麼查,僅憑蛛絲馬跡便能推斷出真相,這果真不是一個境界的。有些事情還真的是需要天賦啊。
石月嬋想起那口井水,“我們中毒前,是喝的那口井的水嗎?”
麻姑說道,“大小姐放心,奴婢們是用的院子裡留存的水,並未用井裡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