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暢擋著嘴,悄悄告密:“平地摔,厲害吧!”
兩人對靖川豎大拇指,問江暢:“你跟靖川一起過來玩啊?”
江暢點頭:“你們歡迎我吧?”
兩個女生一起說:“當然歡迎啦,你不就是我們班的編外人員嗎?我們班就沒有不認識你的。”
幾個人一身冷氣,走進ktv裡才被溫暖的中央空調包裹住,逐漸感覺暖和過來。靖川跟兩人打了個招呼,說的話還沒有江暢多。兩個女生走在前面,時不時回頭跟江暢說句話,江暢一邊應答,一邊分神,一會兒拽一下靖川的衣服,一會兒勾一下他的手指。
通往包廂的走廊很長,燈光是昏暗的,偶爾有幾盞或藍色或粉色的燈,照得人蠢蠢欲動。江暢的腳步逐漸慢下來,跟靖川並排走,悄聲問他:“你緊張嗎?班長。”
靖川淺淺勾了下唇:“沒你緊張。”
“靠。”江暢笑著說了個髒字,然後狠狠捏了一下靖川的左手:“我還沒答應和你複合呢,你怎麼介紹我?”
“那就正在追求中。”靖川說。
他話音剛落,前面到了包廂,鬼哭狼嚎的聲音一聽就是個五音不全的人在唱歌,比江暢還五音不全。兩個女生把門開啟,狼嚎的聲音猛然放大,包廂裡嘈雜的聲音傳出來,她倆扯著嗓子喊:“當當!你們猜我倆在門口遇見誰了?”
“誰啊?”
江暢被扯了一把,猛地被拽到了門口,他伸了一隻手捂著臉笑,有人沒認出來,還在問:“這誰啊,還不好意思見人呢,捂著臉幹嘛?”
靖川從後面伸手,握住江暢的手腕,把他捂著臉的那隻手捉下來。牽著人的手往包廂裡面走。沒人注意到他倆的小動作,或者說,大家對他倆的這種小動作習以為常,誰不知道靖川和江暢的關繫有多好?
快高考的時候靖川有時候做卷子懶得去食堂吃飯,江暢也不嫌麻煩,天天過來送飯;江暢腳摔了的時候是靖川天天揹他回宿舍。他們兩個之間,有點肢體接觸,誰都不會留意。
“江暢啊!哎真的,我昨天還問靖川,問你有沒有空一塊兒過來玩,說真的,出去上了個大學,我一點兒也不想靖川,就想你。”說話的是靖川班裡的學習委員,學習很好,情商也很高,年紀輕輕講話一股大人味,他轉眼看見靖川,又問他的手是咋回事。
靖川嘴上說沒事,摔了一跤。還剩下的一隻手拉著江暢,往自己身前拉。
學委的手差點就搭上江暢的肩膀了,江暢被靖川一拽,學委的手落空,看著被拽過去的江暢愣了會兒,罵了句“我靠”,“你人都帶來了,江暢今天就是我們的,我們還能吃了他嗎,你跟老母雞護犢子似的。”
他們其實遲到了,定的時間是六點鐘。
本來打算五點鐘出發,但是江暢換衣服磨蹭了太久,又是下班的晚高峰,再加上下雨,路上堵車嚴重,遲到二十分鐘。
桌上正在玩國王遊戲,他們自從高考結束後沒在一起聚過,去年人沒湊齊,本來打算聚會也臨時取消了。大家一年半沒見,適合玩這個遊戲。
四個人一進門就被起鬨著去抽卡回答問題,說是對遲到者的懲罰。
兩個女生先抽了卡,回答了兩個問題。一個問題很簡答,喜歡男生還是女生,那女生想了想,說:“嚴格意義上來說,都可以。”她這個回答惹得大家笑作一團。
另一個女生抽到的問題有點難度:“在座的有沒有你現在或曾經喜歡過的人。”女生一攤手:“大家也不是不知道,曾經有唄!”
江暢坐在沙發上,偏著頭問靖川:“你們都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