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宴秋騎不慣馬,被顛得腰痛腿麻,迫不及待地坐到了旁人端來的椅子上。
這是個低窪的河谷地帶,近處河水清亮,遠處崖壁陡峭,涼風習習,風景宜人。
於是陳宴秋再次懷疑這是他們踩過點的。
他湊過去問荀淮:“夫君,皇上他出遊,這些是不是都是安排好的?”
甚至我覺得連獵物的數量都是精心設計的。
荀淮對他道:“……穩一些總沒錯。”
陳宴秋煞有介事地點點頭。
那就是了,你們好形式主義。
荀淮:“……宴秋,你吃烤紅薯嗎?”
陳宴秋兩眼放光:“吃!”
於是兩人不再思考形式主義的問題,開開心心地吃起烤紅薯來。
薛端陽閑不下來,帶著兩只小狼在溪邊玩水。
她丟了根木棍出去:“小金,去撿!”
小金興奮地嗷嗚一聲,淌過淺淺的水,撒丫子去把遠處的木棍叼回來。
而一旁的小銀也想去,急得團團轉地去咬薛端陽的鞋子,終於在薛端陽的指令中“嗖”一下竄了出去。
一人兩狼玩得不亦樂乎。
陳宴秋咬紅薯的動作有了些許遲疑。
他不確定道:“夫君,我怎麼覺得端陽殿下這是在養小狗呢?”
荀淮很淡定:“狼與狗本就同宗同源。”
陳宴秋:話雖如此,但是我真的擔心下次看見這兩只小狼,他們會搖尾巴。
而一旁的薛應年就沒有幾人這般悠閑了。
他沉著臉,接過侍從遞來的帕子,擦著臉上的汗,不著痕跡地瞥了一眼荀淮所在的方向。
“確保萬無一失?”薛應年壓低聲音道。
“陛下放心,”旁邊那侍從小聲回,“這個局我們從昨天就佈下了,王爺他應當是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不然也不會準許公主殿下把小狼帶來。”
“如此自然最好,”薛應年道,“等會兒亂起來,一定要確保公主殿下的安全,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