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坐在他身邊的程徽伸出手,即便沒有抬頭看,但還是精準的捂住了他的嘴。
好歹也是在一起那麼久了,別的功夫沒練出來,捂嘴這個能力程徽練的足以稱得上高手了。
“你們兩個還吃不吃?不吃就走,別影響其他人吃。”
程徽的目光在兩人臉上徘徊,收回了手,無語又嫌棄的吐槽:“幼稚鬼。”
服務員端來三人點的烤串和酒,程徽剛拿起一串烤串,就聽靳佑又說:“她說你幼稚鬼。”
“她在說你!”施平哼了聲,“你年紀大還幼稚!”
靳佑從小到大除了在程徽和靳父那受過氣,還從來沒受過這種氣,一時間甚至有些語無倫次:“我不到二十四,我年紀大?你……你以後最好別落在我手裡!”
程徽看兩人的目光都肉眼可見的嫌棄。
頭一次覺得兩個男人湊一起,吵的人頭疼。
原本答應和施平一起出來吃飯,是想用施平氣氣靳佑,好讓靳佑盡早離開。
現在看來,算了吧。
這倆人的智商加一起都未必夠五歲!
懶得聽兩人爭執,程徽端起酒自顧自的喝了起來,只當兩人不存在。等所有的菜都上齊了,她目光落在桌上那盤菠蘿牛肉粒烤串上,端起,放在了自己面前。
靳佑一邊吵,一邊留意著她的動作,眸光幽幽,卻暗藏欣喜。
她還記得他菠蘿過敏。
吃過晚飯,靳佑悄悄付了錢,三個人各自離開。
施平和兩人不是同一方向,先打車離開了,只剩下兩人時,靳佑伸手攔了輛車,和程徽一起乘車往小區駛去。
才剛在後排坐穩,大掌就不老實的從後腰空隙穿過去,程徽倏地扭頭瞪他。
又沒和好,他怎麼敢動手動腳的?!
靳佑卻一臉平靜的幫她揉按著腰。
下午兩人給阿拉斯加洗澡,那隻狗毛發長且厚,洗了太久,後來又吹毛梳毛,程徽本來腰就不好,站的久了,等那隻狗洗好她就頻頻揉按後腰。大概是腰實在不舒服,程徽也就沒拒絕靳佑幫她揉按後腰。
窗外的路燈劃過,春日的風吹進車內。程徽靠在車窗上,多年前跳舞留下的舊傷,到現在都還在,時不時會疼。但溫熱大掌揉按著腰,卻也能稍稍緩解疼痛。
從燒烤店到小區,距離並不遠,僅僅十幾分鐘就到了。
下了車,靳佑照舊跟著她一起進單元樓。
進電梯後,程徽看著電梯樓層顯示的數字,眉目中盡顯疲憊,說話都沒什麼力氣,“靳佑,你回去吧,別再跟著我了。”
“等你睡著,我會去酒店洗漱。”
“我是讓你回嶽海。”
電梯門開啟,程徽提腳走出去,“我不想再跟你繼續了。”
這一週之中,她幾乎沒有主動跟靳佑說過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