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徐沉舟其實是睡不著覺的。就聽他胸口撲通撲通的聲音,就知道他想要在這樣快的心率中睡著,難度太大。何況,一旦睡著了,把左淮磕了碰了可怎麼辦?
徐沉舟為左淮想得倒是夠多,但卻忽略了一點。正常人夜裡趴在別人的胸口聽心跳聲都已經顯得十分清晰,而對左淮來說,趴在胸口聽心跳又是一種怎樣的感受?
何況,心口太熱,左淮原本就不冷,再在上面待著,就更沒辦法熟睡,翻來覆去地亂滾,試圖把被子蹬開,可惜也蹬不開,身子扭來扭去,終於引起了徐沉舟的注意。
唔,有點熱。
徐沉舟把被子向下拉了拉,左淮也終於從高溫中解放出來,感覺舒服了很多,最後翻了一個身,結果發現身下有什麼東西硬硬的硌得慌,無意間伸手摸了摸,哦,圓形的,像個小豆豆,不過還不小......
左淮沒有意識到其他,迷迷糊糊又睡了過去。上一次失眠的她,這一次似乎格外渴睡。
而徐沉舟卻被她折磨的,再也睡不著了。
他的左胸口,那顆粉豆豆就在左淮堅持不懈的“努力”下,硬了一個晚上。等他終於擺脫了這種痛苦的折磨,睜開眼睛,頂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向自己胸前看去,就意料之中的看到,那個一頭身姑娘已經不見了。
徐沉舟的神色收斂起來,眼中忽然深邃。
“徐,沉,舟。”他一字一頓,鄭重得彷彿呼喚靈魂。
“老大!”鄭煉嗷一嗓子,跟見了鬼似的,“你你你,你什麼時候出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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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淮抱胸,欣賞著鄭煉驚愕的神情,“剛剛。”
鄭煉張著的嘴半天沒有合上,左淮原本還想多欣賞一下他滑稽的模樣,卻看到鄭煉忽然就紅了眼圈,帶著幾分哽咽的喚了一聲:“老大......”
左淮趕緊收斂了神色,有些詫異,“你哭什麼?”
“我以為你丟了。”鄭煉把頭往旁邊一撇,避開了左淮探究的視線,方才一瞬間的脆弱也消失不見,再開口時就帶著一股火藥味兒,“你整個人突然就消失不見了,你說我能什麼心情!”
“消失不見了?”左淮挑眉,“這話是什麼意思?”
鄭煉扭過頭來,眼睛已經恢復了正常,沒好氣地說:“咱倆之前不是切磋嘛,結果一個石頭就把你打暈了,嚇我一跳,再看你,整個人就那麼慢慢消失了,活見鬼了都!”
那應該又是異世界的問題了,以往都是精神進入,這一次卻反常的連身體都過去了?
究竟是什麼因素導致了這種反常現象?
再看鄭煉,滿是失而復得地欣喜,不由心中一軟,拍了拍他的肩膀,“看姐這不是回來了嗎,你瞎擔心什麼,我還能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