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於勉看著她,兩道濃眉壓得極低。
半晌,忽然一笑,“開個玩笑。”
左淮也輕笑出聲,“是啊,開個玩笑。”
厲於勉不是意氣用事的人,即便被左淮威脅,依舊能夠笑得出來。而左淮,現在並不懼怕她與施泓中的任何一個人,也就沒必要束手束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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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玩笑時間結束。”左淮打了個響指,“現在就麻煩你來給我再說一些情況了。”
這句話是對施泓說的。
施泓當然看出了她方才的那一出“殺雞儆猴”,卻不以為意。畢竟他與厲於勉不同,這些威脅對他其實沒有太大意義。
因為他並不在意,他只在意命令,一旦命令要求,即便是遇到更強大的對手,他也不會退縮。
“你想知道什麼?”
“洛厄爾。”左淮往椅子上一坐,翹著腿,手指輕點在膝頭。
“洛厄爾·斯特林。”她說:“據我觀察,他在華夏呆了相當一段時間。而且年紀很輕,在熟悉這裡環境的同時,還要組建自己的實力,甚至能夠建立這個基地......不簡單。”
不需要多說,基地的命名必然是有先後順序的,而洛厄爾的基地排名為一,這說明什麼?
這說明他的行動甚至在本國人之前,說明他在這裡的勢力牽扯很廣足夠強大。
除此之外他的華夏語,說得十分流暢,甚至不存在被母語影響後的跑調情況。
還有那個坐姿,明顯的華夏式標準學生坐姿。
說明他受這裡的影響很大。
“我的瞭解也不多。”施泓道:“只知道他出身西方貴族,但是十六歲時被家族流放出國,最終選擇這裡作為落腳點。”
“如果不是典型的白種人特徵,完全看不出是個西方人。”厲於勉補充道。
“其他呢?”左淮緊接著問。
“他的性格比較怪異。”施泓想了想,“他不太受情緒的控制,理性佔據絕對主導。而且,在他眼中,不存在模糊的界定,一切都有標準。”
想到自己與他兩次見面之後總結的性情特徵,左淮微微點頭,“他的確是個理智的人。”
“不過這個模糊界定和標準是什麼意思?”厲於勉問。
“舉個例子。”施泓比劃著,“在我們這些人看來,所謂的‘高’是一個相對概念。比如我們看到一個大樓,我們會說很高。但是對洛厄爾來說,只有具體的,滿足‘超過n米’要求的大樓才符合‘高’這個形容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