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倓看文章是不看韻腳的,說句實在話他也的確是不會看,透過幾個考生開頭的幾句話,李倓幾乎就看出了他這篇文章的論點了。
李倓一直以為走到了這一步的考生,因為之前幾輪的考試,顯然都已經證明了自己的智商在同齡人中是上等水平了。
但是這文章,以往一定是會有用一篇華麗的辭藻去寫出了一個十分陳舊的觀點,但是卻高中了的情況。
但是在李倓這,這種情況是肯定過不去的,他早就已經通知了許遠,所有考生的試卷在考完了之後他都是要第一時間過目,而且親自跟著商量出進士的最終人選的。
辭藻華麗的確也是一種能耐,不過這樣的人李倓就算是把他們選進進士的行列,也是不準備讓他們在大唐的官場上擔任什麼重要的角色的,最多就是參與編撰一些史書和著作罷了。
他這一次要的人才,不能是應試教育的大贏家,得是實幹家才行。
幾家歡喜幾家愁,這顯然是省試最真實的寫照,對比之前幾年的省試那些略顯敷衍的題目,今年這個題目難度絕對是能排上號的。
以至於不少考生從貢院出來了之後,到了僻靜處都在惡狠狠的咒罵許遠,完全沒有了之前爭著搶著把自己的文章或者詩詞往人家手裡送的積極勁了。
這顯然也是李倓把這出題的鍋扔給了許遠的原因,其實李倓自己多挨一點罵都是無所謂,關鍵是罵皇帝要是罵的太狠了或者是被別人給聽見了是一個不小的過錯啊。
李倓這麼做,在他自己想來無非是防止考生們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大理寺給拿下罷了。
許遠收拾完了考卷之後,已經到了深夜了,他稍微琢磨了一下,沒有把試卷第一時間送進太極宮,畢竟已經這個時間了,大家都是男人,李倓在太極宮裡面可能會在幹啥許遠心裡也是有數的,現在去打擾,就算是他是李倓的親信,也並不明智。
但是試卷的保密工作實在是太重要了,許遠又遲疑了一下,最終就在放置著試卷的貢院中和衣睡了一夜。
此日清晨,許遠親自跟隨著一駕馬車到了太極宮的宮門口,馬車上正是一箱子昨日省試的試卷。
雖然身為主考官的許遠是有權先看試卷的,但是知道李倓對這一次省考有多重視的許遠卻一眼都沒看,預備著今個跟李倓一起看一看今年有沒有什麼出眾的考生。
其實在考場的時候許遠就已經注意到了那麼幾個,不過他們的文章許遠還沒看見,只是透過神情判斷,這等事就好像是猜謎一樣,要是最終自己的猜測全部都中了,也就說明自己這個主考官還是相當有識人之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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