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尾隨,三千府兵都是悄無聲息,沒有被李幼良一行人發現。
眼看著就要離開靜南鎮邊界,秦銘突然大喊出聲:“全體聽令,殺!”
剎那間箭弩齊發,李幼良的藩軍連敵人都沒看到,就減少了小半。
“啊啊啊……”
慘叫聲中,反應迅速的人大喊:“敵襲,快保護大人!”
所有藩軍形成了包圍的姿態,把李幼良護在中間。
“誰,是誰在暗處偷襲,有膽子就自己站出來!”
秦銘藏在暗處,心裡覺得好笑,這種時候傻子才會站出去。
“繼續。”
隨著秦銘的話,箭弩又連發了一遍,又清理了一波人,秦銘這才走出去。
“所有藩軍聽令,我乃豳州都督秦銘,如今勸你等束手就擒,別和我秦銘對著幹。”
話音剛落,對面傳來一聲呸:“就和你對著幹又怎麼樣,區區一個都督,怎敢在我們大人面前口出狂言?”
“區區一個都督?”
秦銘慢條斯理的重複關鍵幾個字,覺得好笑。
“就是你嘴裡的區區一個都督,卻有先斬後奏的權利,叛變者,還不快束手就擒!”
叛變者!
三個字,在場聽到的人全都變了臉色。
“秦銘,你說誰是叛變者?”一直沉默不語的李幼良上前,眼神陰鷙,“你是不是想死?”
“想死的不是我,是你。”
秦銘嘴角笑意不變,下巴衝著北邊點了一下,“你帶著眾多藩軍往北去,別告訴我是出門溜達,我還沒見過出門溜達前先打一架的。”
李幼良臉色大變,同時明白了一件事。
“你在監視我?不,你在監視軍府。”
也是如此,才能說通秦銘出現在這兒的情況。
“沒錯,我是在監視軍府,一個節度使,被人嚇得不敢回軍府,反而要往北邊跑,讓我猜猜某些人想做什麼呢?北邊臨近突厥,出了靜南鎮邊界,就……”
李幼良驟然開口打斷秦銘:“都是你的猜測,可笑,本鎮撫還不能帶人往邊界走?”
“往邊界走當然沒問題,可要是有別的想法,那就有問題了。”秦銘意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