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句話,可以說是把所有的矛盾都放在了明面上,一點遮掩的意思都沒有。
見狀,秦銘笑了笑,沒說什麼。
劉水端著茶水來,小心的放在秦銘和田中嗣手邊,隨後低眉順眼的退到側邊。
喝了幾口茶,話題進入關鍵。
秦銘說:“不知道田大人這次過來,為的是什麼事?”
田中嗣端著茶盞,一隻手慢慢的摸索著邊沿,不答反問:“秦大人覺得,我此次過來是為了什麼事?”
秦銘:“我又不是田大人肚裡的蛔蟲,哪會知道田大人的心思?”
兩人都沒有時間浪費,所以只是相互交換了視線,然後露出了微笑。
至於微笑裡的意思,那就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時間流逝,秦銘放下手裡的茶盞,望向門外:“說來,不知田大人對如今的寧州有何看法?”
田中嗣反問:“秦大人想讓我有什麼看法?”
“呵呵……”
笑了幾聲,秦銘站起:“彰義鎮位於邊境,和突厥就那麼靠著,想必平日裡有不少矛盾摩擦吧?不過也正常,突厥侵犯我大唐之心一日不改,此事就一日解決不了,若是,我有法子能解決呢?”
節度使都是各自封地裡的土皇帝不假,但有一點也不可否認,那就是節度使們都對自己的封地非常在意。
一方面是利益,另一方面則是臉面。
至於百姓,大多數上層都覺得百姓餓不死就是仁慈。
可惜,如今出了個秦銘,從頭起就把其他人給比下去了。
田中嗣視線微轉:“所以,秦大人的意思是,能解決突厥?”
“不聽話的狗啊,就得想法子給它打聽話了,疼痛是最有效的法子,田大人覺得,突厥與狗有什麼不同?”
田中嗣笑:“突厥與狗最大的不同就是,突厥會咬人。”
“狗也會咬人。”秦銘淡然的反駁了句,“只要打的長了記性,它自然就不會咬人了。”
田中嗣冷哼:“自古以來,突厥都是邊境的一大威脅,那麼長時間都沒解決,怎得秦大人一開口就說能解決,莫不是日子太順風順水,忘乎所以了吧?”
“忘乎所以?不,只是理所應當而已。”
雙手負在身後,秦銘往前走了幾步,到門邊站定:“田大人今日來此,怕是聽了什麼不該聽的話,咱們開門見山,也別說那些亂七八糟的了,直奔主題,田大人到底為了何事而來?”
話題在兜轉了一圈後回到起點,秦銘轉身,望著淡然不動的田中嗣,嘴角微勾,等著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