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蕭霜月又極其貼心地遞上擦嘴的手帕後,秦銘總算回過神。
他知道哪裡出現問題了。
現在的蕭霜月,太像婢女了,就像是他前世在古裝電視裡看到的那些婢女下人一般。
雖說蕭霜月從最開始的時候的確是以婢女的身份進入酒館的,但是秦銘並沒有真正將其當作婢女看待,反倒是有種將其當成酒館員工看待。
蕭霜月突然擺出這種態度,秦銘一時間竟然還有種難以適應的感覺。
臨到最後,秦銘不得不開口勸阻蕭霜月:“霜月姑娘,其實你不必如此的,我……”
“公子還是要趕奴家走嗎?”
沒等秦銘說完,蕭霜月便開口打斷,語氣中除了惶恐外,更多的還是惶恐。
聽到這裡,秦銘算是聽明白了。
蕭霜月的確脫困得救,但因為她的緣故,酒館被砸,損失難以估量。
聽蕭霜月的意思,分明是擔心自己怪罪她,所以才會擺出這種姿態來討好自己。
意識到事情的起末,秦銘頗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他的確喜歡錢,可也不至於因為這些事情怪罪蕭霜月啊?
更何況,這件事情也怪罪不到蕭霜月的頭上。
砸場子的是秦家寶,給酒館造成損失的還是秦家寶,就算找麻煩,也應該是找姓周的算賬才對。
念頭至此,秦銘朝蕭霜月壓了壓手,示意她稍安勿躁。
“放心,我還不至於這麼小氣。”
秦銘笑著解釋道:“更何況這次你也是受害者。”
“另外,我還指望著你幫忙提純白砂糖呢,怎麼會趕你走,你就把心放到肚子裡便是。”
蕭霜月眼眸含淚望著秦銘,眼神中分明透著幾分不相信。
她與秦銘接觸的時間不斷,但對秦銘的脾氣秉性卻深有體會,酒館遭遇這麼大的損失,秦銘又怎會毫不在乎?
“公子……”
“打住打住!”
見蕭霜月又有哭的跡象,秦銘直接開口制止:“這件事情暫且擱置不提,我向來說話算話。”
說著,秦銘左右看了一眼,主動轉移話題道:“另外,天罡去哪裡了?怎麼不見他出來吃早餐?”
“袁公子一大早就出了門,說有事情要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