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二站在院子裡,聽見輕寒叫他。抬頭看著輕寒,噗通一聲跪下。
“大少爺,東陵出事了。”
輕寒一驚。
“什麼?”
“東陵被盜,說是被炸開的。裡面被洗劫一空,糟蹋的不成樣子。”
“什麼時候?”
“就是那幾天,城外炮聲不斷,說什麼軍事演習的時候。”
“哪得來的訊息?”
“今兒大少爺出門後,貝勒爺來過,貝勒爺是哭著來的,老爺聽了當時就吐了血,貝勒爺說皇上已經派人過來處理,讓老爺也去見見皇上派來的王爺。老爺強撐著站起身,走了兩步就倒在地上,人事不醒。”
輕寒仰頭看著天,握緊雙拳,咬著牙低語“他們這是倒行逆施,這是要滅了祖宗啊。”
耿二不語。
“耿叔,起來。”
石頭上前扶起耿二。
“大夫怎麼說?”
“急火攻心,大悲大喜所致的痰迷心竅。”
“父親什麼時候能醒?”
“大夫沒說。”
輕寒點點頭,轉身進屋。太太和姨娘們都在,輕寒剛才沒顧上看屋子裡的人,心裡著急,只看見父親躺在床上。連母親在床邊坐著都沒顧上問候。這會兒再進屋,才掃一眼屋裡的人。
晴姨娘雙眼通紅,一臉的著急擔憂。柳姨娘依舊微微低著頭,臉上的神色看不清楚,但那木訥的神色依舊。母親坐在床邊握著父親的手,雙眼直直的盯著父親。管家福伯的老臉哀傷焦急。
“母親,先去歇一會兒吧,父親這裡有我。”
母親搖搖頭,看著父親的目光一刻也不曾離開。
“福伯,去外面忙吧。”
“不,大少爺,讓我陪著老爺吧。”
管家開口竟是哽咽著。
“大夫呢?”
“在廂房裡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