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周山也點頭表態“咱原本也沒幹啥好營生,這買賣咋說也是正經的,人家有大洋咱有貨,有啥不能做的?”
輕寒看了一圈說“大哥怎麼看?”
李仕溫大手一揮說“我一粗人,做不來正經的生意,不過這年頭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咱做的哪件不夠殺頭的?也不多這一件。”
其他幾人紛紛點頭。輕寒想了想說“我考慮了幾天覺得這樁買賣能做,他臉上又沒寫字,咱哪裡就能知道他是什麼人?漫不說人家是正經的生意人,萬一他真有問題,那也是政府無能,就這麼放任他饒世界做買賣。沒聽說做生意還得打聽對方是哪個黨的,人家腦門上沒刻。要不是二哥提起,我根夲想不到這一出,只考慮能賺多少大洋。”
大家表示同意,輕寒話鋒一轉說“做雖然能做,還是要周全點,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這樣,那邊是現大洋,承諾一手交貨一手交錢,但價格要低。二哥,明兒開始打聽打聽,誰家有積壓貨,量多少?最低多少價?找個能說過去的藉口,別讓人抓到把柄。”
“行。”
“來,來,吃菜,吃菜。”
酒足飯飽後,弟兄幾了又去了倚翠樓喝茶聽曲兒。曲兒聽到一半,突然進來一隊警察。
“都老實點,原地別動。”
警察樓上樓下搜查的很仔細,一陣風一樣,來去匆匆。走了以後,人們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聽說是抓共產黨的。”
“抓人跑戲院子裡來了?”
“哪兒不去?這年頭抓人跟瘋了似得。”
“噓,慎言。”
輕寒面上不顯,依舊饒有興趣的聽著曲兒心裡卻疑惑萬分。這是抓誰的?不會是鄭恩吧?昨兒才來,今兒警察就到處抓人,這是被人賣了啊。
當天晚上,輕寒憂心忡忡,一夜輾轉反側,難以入睡。
第二天一早,輕寒對石頭說“讓人打聽打聽,昨晚上可是有什麼事?”
直到中午也沒什麼訊息,輕寒想去見見鄭恩,又不知道去哪裡找他?心裡雖著急,也只能按下,一心籌備物資。
中午,輕寒約了張言吃飯,期間輕寒告訴張言,上海那邊來了位朋友,想跟美國人搭上話。張言當即表示可以一起吃飯,那美國人就是個中國通,猴精猴精的,眼裡只有錢,只要有錢賺,跑的比兔子都快。張言拍著胸脯說晚上一定約上那美國佬一起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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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張言陪著美國商人一起過來,那美國人性格囂張、氣焰張揚,酒風極差。幾杯高度白酒下肚,就大著舌頭拍著胸脯說“聽說耿有興趣做生意,跟我合作最好的選擇,我有貨源,你有人脈,我們的合作一定會非常愉快。”
輕寒半眯著眼睛,笑著說“看來我找對了人,約翰先生一看就是個有本事的,我有一朋友想拉著我一起發點小財,我呢手裡正好有些閒錢,放著也放著,不如讓它發揮一下作用,你說是不是?”
“太對了,耿,我就喜歡你這樣直爽的人。”
“好,一言為定,到時候約翰先生可別忘了。”
“有關錢的事我從來不會忘記。”
“我就喜歡這樣用錢談感情的朋友,不像有些人,用我們北京話說就是裝,好像一談錢就有辱斯文,其實心裡想的不得了。來來,酒逢知己千杯少,我與約翰先生那是相見恨晚吶。”
“太對了,談錢從來不傷感情,耿,預祝咱們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