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花急聲說:“你有傷,我去。”
輕寒拉住槐花說:“在家等我,什麼都別做。明白?”
槐花看著一臉鄭重的輕寒,點點頭。
“路上小心。”
槐花轉身麻利的幫輕寒穿上大衣,輕寒急匆匆的走出家門。
輕寒一路催著車伕快點,顧不上繞路,直奔西十街。
西十街上不見往日的繁華熱鬧,零星的路人也都躲躲閃閃、指指點點的,老遠就能看見兩輛日軍的摩托車停著。
輕寒心裡一驚,馬上叫停車伕,自己腳步匆匆往知新書鋪走去。
輕寒腳下慌張,心下焦急,還沒走到知新書鋪門口,就看見一道熟悉的背影。
輕寒馬上調轉腳步,走進知新書鋪斜對面的一家鋪子。鋪子裡沒人招呼生意,掌櫃的和幾名客人正躲在門裡面,眼睛盯著書鋪議論紛紛。
輕寒尋了一處不顯眼的地兒,躲在幾人身後,緊盯著知新書鋪。
酒井冷著臉從裡面出來,抬腿跨上摩托車,兩名日本兵押著小夥計東子也從書鋪出來,另兩名日本兵手裡也沒閒著,一個拎著一隻箱子,一個懷裡抱著一沓檔案。
輕寒眼睜睜看著他們揚長而去。東子稚嫩的臉上驚慌失措,恐懼害怕的神情久久盤亙在輕寒的腦海裡。
輕寒閉上眼睛,攥緊拳頭,心中越加不安。
“這孩子幹啥了?”
“不知道啊。”
“咋讓日本人給抓了?怕是事不小。”
“天可憐見的,這一進去怕是凶多吉少。”
耳邊嘈雜的聲音,讓輕寒清醒起來,緊了緊拳頭,又緩緩放開,抬腳出了鋪子,招手叫了人力車。
一路急奔,輕寒趕回了家。
槐花正焦急的走來走去,聽見門響,立馬回頭撲過來。
“見到東子了?”
輕寒灰敗,無力的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