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在連修然點頭的瞬間,唐嘉輝反而釋懷了。
能讓對方親自委託,斷然是不會乾淨的活。
掐指一算,不是打家劫舍,就是殺人放火。
髒了他的手,成全了人家的冰清玉潔,人間正道不過如此。他習慣了,也絕對不在乎。
“有。”
“十月二十九號晚上,你能給我空出來時間?”
唐嘉輝聽了他的話,揚起了眉梢。
二十九號,貌似是禮拜一?當然,就算是禮拜八,他都能給空出來的。
不必去翻日程表,連想都沒有想,答案就脫口而出了。
“你知道我有時間。”
“我對你,那是永遠都......”
他的衷腸訴到一半,被連修然揚起的右手打斷。
指點江山慣了的人,和他們這幫無人看管的匪民就是不同。
明明也沒有捏到他的命門,卻憑藉這一個不必多言的手勢就把他熱情的熊熊火焰扇回原地去了。
“你有時間,那最好了。”
“一個叫翁遠平的男人,你聽說過沒有?”
連修然平靜地看著他,聲線和緩。
這個名字對唐嘉輝來說尤為陌生,他眼珠子轉了兩三圈,以一張請聖上明示的窘臉回報連修然。
“不認識,他是什麼來頭?”
“他跟你結下什麼樑子了?”
唐嘉輝天真地反問道,他都不曉得一場大風暴就要朝自己襲來了。
連修然對他心領神會的遣詞造句深以為然,他歪了歪頭,用談天說地的清淡語氣道出實情。
“他是我家老頭子看中的新女婿人選。”
“二十九號那晚的酒店開幕,就要把這人介紹給連松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