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松雨眨了眨眼,她用紙巾擦了擦嘴。小心翼翼地抬起頭,她看到他開始脫西裝。
事實是,他不僅脫了西裝,他還扯了那條漂亮秀氣的領帶。這裡面一定是有什麼天大的誤會,或是什錦小炒裡下了迷魂藥,他以前不是這樣的!
連修然用看熊孩子的眼神審視她,那不耐煩的臉色好像在指控姐姐給臉不要臉,淨給他添麻煩。
“把手給我。”
“不給......”
“不要讓我說第二遍,我時間不多,最多隻有二十分鐘。”
連松雨為難得很,她雙膝併攏,小拳頭乖巧地置在腿上,那腔調,落在連修然眼裡,差不多等同於勾引。
他這幾天哭哭笑笑,對她若即若離,無非就是為了讓自己冷靜下來,好好想一想對策。
可是她卻壓根沒給他冷靜的功夫,不是穿著單褂在他面前香噴噴地晃悠,就是說些似是而非的話讓他誤會。
“連修然你行行好,我是真的腰疼。你想,我們今天早晨不是才......”
“早晨是早晨。現在是現在。不要動!”
他低喝一聲以示警告,已經把領帶繞上她的手腕了。連松雨侷促地坐在沙發上,向前送著手腕。面對他起起伏伏的,不夠穩定的精神狀態,她懷疑自己天生有吸引精神病的體徵。
他們說話陰陽怪氣,冷笑時比詐屍還恐怖,身高統統超過六尺一,會射擊會械鬥還會徒手攀巖。
穿上西裝是溫文爾雅的貴族少爺,脫下西裝是本性難移的惡狼崽子。
她一句話說的不中聽,就能直接家法伺候,完全不擔心她會去衙門口擊鼓鳴冤的。
半張臉伏在連修然辦公室裡的沙發坐墊上,連松雨體會到光天化日之下的生不如死。他所謂的二十分鐘,是濃縮精華版的,不摻水,不開玩笑。
除了手不能動,她的口也不能言。那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可要委屈死了,噠噠地向下落著淚。
“門我已經鎖了,但隔音怕是不太好。”
斯文男人修長有力的手指握得了萬寶龍鉑金墨水筆,同樣桶得了她飽受摧殘的嘴。
“你會聽話嗎?”
點頭,拼命點頭。
“不會出聲的對不對?”
繼續點!不要停!
如此這般,這般如此......等到浪潮平息之後,還剩了六七分鐘的緩衝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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飢腸轆轆的她身上蓋著他的西裝外套,小臉埋在散發香味的衣領裡喘息著。茶几上擺滿的午飯,她才吃了幾口,現在全蔫了。一旁站著的男人整理完襯衫和西褲,再把領帶重新繞上後領,在她身邊蹲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