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劉長豈是賣兄求榮之輩?”
“呵....”
“阿母!我可以發誓啊!若是我有半句假話,便讓如意...”
“好了,去吃飯吧...”,呂后不屑的說著,沒有再理會劉長。
劉長這頓飯,吃的很是心驚膽戰,時不時就偷瞄著呂后,怕她下一刻就抄起木棍,不能再捱打了,再捱打屁股都要生老繭了。
“阿母啊...拜你和阿父所賜,我這以後跟匈奴打仗,都不必穿鐵深衣了,屁股都能抗箭了...”
“確實,連頭盔都省了...你這臉也能抗。”
呂后弄著頭髮,又搖著頭,“呂產這蠢物...唉,長啊...你這個表兄雖然愚蠢,卻是你舅父之子...若是將來我不在了,你要照顧好他。”
“放心吧!阿母,表兄可是好人啊!他剛才還說要送我牛羊駿馬,盔甲弓弩,糧食農具...”
......
“阿父!又有書信前來!”
在留地一處高地的茅屋外,張不疑俯身行禮,對著屋內的人稟告道。
這裡乃是山之半腰,南側有湖,周圍綠樹成蔭,常有鳥雀啼鳴,住在這裡,當真是無比的愜意,在張不疑稟告之後,過了許久,才有一個衣冠不整的中年文士走了出來,此人年紀雖大,卻是氣質非凡,隨意的著裝,讓他看起來更有了隱士高人的風範。
他此刻卻是搖了搖頭,無奈的從兒子手裡接過了書信,苦笑著,“你以後不必親自來送了...派個下人來送吧...”
“阿父...要不...就直接焚燒?我也不必再派人送來...也就不會打擾到阿父清修。”
此人當然就是大名鼎鼎的留侯張良,張良輕輕的搖了搖頭,“唐王以國士待我,我怎麼能燒他的書信呢?”
“可這唐王的書信...卻越來越多了...”
“無礙,你且回吧。”
張良送走了兒子,帶著書信回到了屋內,將書信放在案牘上,便認真的看了起來,看了片刻,若有所思,唐王的日記,在平常人看來就是滿篇的廢話,可是在張良這裡,卻能從他的言語之中清晰的看出長安的局勢。
當然,首先要分清楚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張良跟隨劉邦的時間久了,分真話和吹牛的本事也很高,一眼就能看出,這吹噓的本事還是遠不如其父的。
張良越看,臉色就越是嚴肅。
劉長將書信當日記來寫,張良卻把書信當報紙來看。
“唉...陛下時日無多了...”
張良放下了書信,又無奈的搖著頭,苦笑了起來,“修道...修道...修了這麼久怎麼還是沒能靜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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