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真相的曹奇是欲哭無淚,為什麼沒有人給我說是兩年呢?
劉長冷哼了一聲,推開了面前的劉安,再次坐在了上位。
“多待一段時日,這也是對你的磨礪!看著便心煩!安,帶這廝出去!”
曹奇行禮拜別,劉安急忙拉著他離開了厚德殿。
曹奇無奈的對劉安說道:“唉,當初我離開的時候,姑父也不曾當面說過時日,我記得押送的官吏在交接時分明說的是四年...這服徭役倒也算了,多服了一年,我命苦啊!!當初那官吏,我非得找到他不可!”
劉安眯了眯雙眼,隨即安慰道:“這次因為貪汙案,很多負責押送的官吏都被流放了,受到牽連的官吏不知有多少人,你想要找到那時的押送者,並不容易...不過,我可以幫你找找看。”
曹奇頗為感動的拉住了他的手,“那就多謝太子殿下了,還是得靠兄弟啊...我聽聞,我不在的這些時日裡,太子常常去拜見我阿父,送去禮物,代替我陪伴他,太子的恩德,我是償還不起了...”
劉安搖著頭,“都是兄弟,何以如此生分呢?你阿父也是我的親舅父,這都是我應當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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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路走出了皇宮,劉安又吩咐道:“這些時日裡,您可要當心些啊,安息之戰的有功將士都在朝著長安前來,各地的官吏都在準備這件事,長安也是在做著迎接的準備,治理很是嚴格,可不能再鬧出什麼事來。”
曹奇急忙說道:“請您放心吧,我這次返回長安,就要待在府內,哪裡都不去了,這幾年裡,我可是遭受了所有的罪,那裡的官吏對我都格外嚴格...欺人太甚啊,我也不想其他,就安心在家,還是家裡最好。”
劉安笑著點了點頭,準備送曹奇上車。
曹奇看著劉安車邊的那個毛頭小子,只覺得有些眼熟,忍不住詢問道:“那孩子莫不是我家過去那衛嬰的兒子?他的阿母還好嗎?”
“還好,前不久還有人上門提親,想要納她為妾,我看那人家並非良善,就拒絕了。”
曹奇眼前一亮,“原來如此。”
曹奇坐車離開了這裡,劉安站在原地,看著他離去,衛文君詢問道:“殿下,要回去嗎?”
“我還有事要跟阿父商談...”
劉安說著,又看向了一旁的衛文君,笑著說道:“想當你阿父的人倒是不少啊。”
衛文君板著臉,沒有說話。
西漢的皇室還是比較接地氣的,沒有後來的諸多規矩,衛文君的阿母,在太子府內服侍太子妃,但是本人也是可以成家的,這不受影響,工作是工作,家庭是家庭,畢竟她不是充後宮的宮女,而是婢女,這兩者還是不一樣的。而衛媼因為在太子府內當差的緣故,吸引了不少的目光,包括那位叫鄭季的,就多次來找她,想要與她成家,後來乾脆派出媒人,想要搭上太子的線。
劉安倒是不反對自己的婢女近侍成家,可是在調查之後,劉安發現鄭季這個人的妻非常的兇悍,善妒,認定了此人並非良配,就拒絕了這門婚事。
“此大人的事情,我不敢開口。”
看著面前這個一臉嚴肅的小傢伙,劉安伸出手來,揉了揉他的頭,轉身又走進了皇宮內。
當劉安再次返回厚德殿的時候,劉長只是冷笑著。
“這個蠢貨,想討個公道都找不到正主,被耍的團團轉...”
劉安嘴角抽了抽,急忙說道:“其實也是好事,太短了就沒什麼變化,長點反而能長個記性,我看他現在還是沒有長太多記性,若是再來一年,或許就差不多了。”
劉長瞥了他一眼,“這話去給你阿母說,我可不是陳平!”
劉安笑了起來,“阿父,還是賞賜有功將士的事情,這封侯的名單已經確定好了,就是有一個人,不好賞賜。”
“哦?誰啊。”
“李廣...此人的功勞本來是達到了可以封侯的地步,可是因為他的族弟李蔡貪汙的事情,群臣都認為應當取締對他的賞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