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的賢王,有的是負責開疆擴土的,有的負責文治,有的負責建立制度,各不相同,可這豎子是把全部都給辦了,完全都不給後人留下半點餘地,後代想再出個賢王那都是難上加難,只怕以後廟號的規格都一下子被提升上來,就是乾的再好,也很難能拿到啊...大漢的這種強大,韓信完全可以從軍事方面來進行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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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各方面的發展,大漢的軍事力量已經是迎來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無論士卒本身的素質,軍隊規模,軍械,諸多作戰理論等等,韓信覺得,現在的一個普通校尉,領著一支三千人的軍隊,就能在秦末戰爭打出一片土地來,這種變化實在太快,又太劇烈,尋常將軍是體會不到的,只有在這方面極為敏銳的韓信,才能看出這個問題來。
他並不覺得自己這個弟子無能,他是覺得自己這個弟子太有能力了....雖然各方面都比不上最頂尖的那一部分人,可問題是他哪個方面都能拿得出手,就他方才繪的幾個輿圖,韓信嘴裡滿是不屑,可若是讓尋常將領來繪,根本不可能做到他這個程度,大概只有周勃,夏侯嬰,灌嬰這個級別才能做到吧。
在其他方面也是如此,看似一無所知,卻樣樣精通,個人魅力更是滿格的,強大的親和力,不知多少人願意為他而赴死,從地方到廟堂,死忠無數,這甚至比高皇帝還要誇張。
這卻讓韓信非常的擔心,若是自己這一批人都離開了,再也沒有人管的住他,他是否會漸漸走向另外一個極端呢?變得驕傲自滿,再也聽不得任何的勸諫,無論好的壞的,只按著自己的想法來辦事,將大漢再從頂峰給拉下來....韓信不在意大漢會怎麼樣,他在意自己這個弟子,比親生兒子還要親密的弟子,在將來是否會淪落到一個很不好的境地。
韓信有一個兒子,可兒子並不在他的身邊,先前在封地,後來去了唐國,跟韓信不同,他的兒子完全沒有任何打仗的天賦,在韓信看來,他的兒子格外的怯弱,甚至都不像是他的兒子...韓信的兒子非常的懼怕韓信,在韓信面前,甚至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唯唯諾諾,擔驚受怕,怎麼說呢,就跟劉盈對呂后那樣。
韓信在當楚王的時候,拿出了自己的兵法,手把手的給兒子教導。
可次日他再次提問的時候,兒子卻支支吾吾的,很多地方都說不出來,最後甚至開始嚎啕大哭。
韓信勃然大怒,你可是韓信的兒子,回答不出來,還敢哭??
從那之後,韓信就不教兵法了,雖然他的兒子總是恭恭敬敬的來拜見他,可韓信卻愈發的冷漠,怎麼看都是嫌棄。
或許過於強勢的父母,就會催生出這種怯弱的兒子。
而劉長就不同了,這廝是唯一敢與韓信親近的,劉長很早就沒有了阿父,往後的時日裡,他幾乎將對阿父的感情寄託在了韓信的身上,給與無限的信任,以前是如何折騰劉邦的,那往後就如何折騰韓信....而高處不勝寒,舉國上下連個朋友都找不出來的韓信,也將自己這一生的感情寄託放在了劉長的身上,劉長跟韓信的兒子差不多。
並且,他更像是韓信的親兒子,不是親兒子,怎麼敢燒他家的樹呢?
這分明就是將韓信的家,當成了自己的家。
甚至在尚方需要府邸的時候,劉長大手一揮,說獻出自己的府邸,然後就把韓信在郊外的府給尚方了。
韓信的臉上又忍不住的浮現出了一股笑容。
這笑容跟當初將劉長吊著打完後細細回味這豎子行為的劉邦一模一樣。
可很快他又嘆息了起來,在帳內轉了幾圈,沉思了許久,忽然想起了什麼,叫道:“來人!!!”
門外的甲士迅速走了進來,站在韓信的面前。
“派人去告訴周亞夫,讓他領兵返回!”
“唯!!!”
甲士轉身就要離開,韓信忽然又叫住了他,“還有...弄點...”
就在韓信吩咐甲士的時候,劉長卻垂頭喪氣的朝著韓信給自己安排的帳走去,呂祿跟在他的身邊,他一眼就看出了陛下的心情不是很好,還沒等他詢問,劉長就喋喋不休的抱怨了起來。
“朕這千里迢迢的是上這裡找罵來了,早知道我就不來了!在長安要挨阿母的罵,在這裡還要挨師父的罵...”
聽著他的抱怨,呂祿平靜的說道:“陛下當真幸運啊...”
“嗯??你找打是不是?”
“居然敢挖苦我?”
“不是...我也很想讓阿母再罵一罵我...只是每次回到府上,府內空蕩蕩的,卻是連個罵我的人都找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