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孟今安的話一出就惹來了竊竊私語。
“那個是孟星鸞吧?我就說怎麼那麼眼熟呢。”
“孟家的瓜我都吃過,我給你說啊,那個哭的稀裡嘩啦的是孟大師的親生母親,跪著的是他的親弟弟,你別看他們可憐,那都是他們活該!他們當年還遺棄大師呢!”
“真的假的?我看他們挺可憐的……不過再怎麼樣也不應該打人啊。”
“不愧是大師,心這麼狠,連有血緣關係的父親都敢打,嘶,恐怖如斯!”
“後麵的,你別擠我啊,你想看我也想看呢,這不比那些狗血連環劇有意思嗎?”
……
嘰嘰喳喳的聲音顯得有些嘈雜。
謝宴辭的臉色已經徹底陰沉下來,他看孟今安的眼神就像是在看死人一樣。
少年下意識的打了個冷顫。
他握緊拳頭,有一半的把握能讓孟星鸞把醫藥費交了。
都說男兒膝下有黃金,若不是迫不得已,孟今安是不會跪的。
可現在眼前的情況隻有這麼一個好辦法。
剛才在孟父麵前,話雖是那麼說,但也不可能真的不管。
孟父有能力有手腕,想要重新回歸以前的生活隻缺啟動資金和人脈。
孟今安有逃避心理。
他還小,還沒有參加高考,不應該撐起家裡的一片天。
所以孟父還不能垮。
少年自私的催眠著自己,許是起了作用,心底那股屈辱正在慢慢淡化。
“你們還有臉來要醫藥費?”
孟星鸞冷冷出聲,語調平靜,聽不出喜怒。
孟今安忍著懼意,放低姿態說:“不管怎麼樣,那也是你的親生父親,你可以不認我們,但是你打了人就該負責,我們也不多要,隻要你把醫藥費給了就行了。”
“那照你這麼說,我是不是還得謝謝你們的‘寬宏大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