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席心口一動,這兩年對阮淵的愧疚之情又一次被點燃。
於是在思索間換了種說法,“既然你哥哥不願意帶你睡覺,那就我來帶你吧。所以阮淵,你願意和我一起睡這個屋子嗎?”
時軼在旁邊杵著,啊大了嘴巴。
但還來不及阻止,就看到阮淵朝著顧席微微一笑起來,“願意,當然願意。”
然後這兩人就當著她面,親親熱熱地推著彼此的後背進去了。
……
推著彼此的後背進去了!
彼此的後背進去了!
進去了!
去了!
了!
……
好傢伙!她此刻只想吐出一公斤的血來嚇死他們!
這算什麼,他倆一起睡,那自己睡哪?!
擼起袖子,時軼衝進去,“就一張床請問我們三該怎麼睡?!難不成讓我擱主院裡去睡嗎?”
阮淵不等顧席答話,就眨眨眼睛站在床尾“體貼”道:“如果哥哥要睡主院,那我就去陪你好了。”
“……”時軼表示自己已經很久沒有那麼濃的慾望想抽這傢伙了。
“能睡的,”顧席說著,就彎腰抱起自己之前擺好的那層分界線被子,將其放去牆角,“我打地鋪就好了。”
心裡還隱隱有些輕鬆。
“你怎麼能打地鋪呢?”她走過去就要將他帶回床,整個一放棄掙扎,“你們兩個明星,要睡也是我睡地鋪啊。”
“我睡地鋪,”顧席又用一種很認真的眼神看著她,眸底似是盛著滿月下的瀲灩湖水,讓人完全不忍拒絕,“我習慣一個人睡了,況且你們是兄弟,一張床上睡起來肯定要自如很多。”
一張床上睡起來要自如很多。
睡起來,自如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