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巧閨蜜來了電話:“今晚去不去昔穂酒吧玩玩?”
昔穂酒吧,是當地最大的酒吧,地處貧民區,裡面雲龍混雜。
原本黎曼是拒絕這個地方的,因為怕喝多了誤第二天的班。
但此時此刻腦子一上頭:“去。”
——
“讓我們蕩起雙槳,小船兒推開波浪~”
嘹亮的放學鈴聲透過廣播在校園裡迴響開來,隨後是無數學生揹著書包從教室門口魚貫而出。
阮淵坐著沒動,繼續翻看著剛才自習課上一直看著的《少年文摘》。
算上今天,已經是時軼連續第三天留話說要來接他了。
而這意味著,今晚他也即將被一堆化妝品腌臢。
如果說一開始,他還是敢怒不敢言,那麼到了現在,他就已經完全失去了掙扎的意志。
“阮淵!你哥今天又要來接你嗎?”陸柒柒一反常態沒有跟著外面的趙潯走,反而奔過來雙肘撐他桌,眼珠裡撲閃著如同釉面一般滑亮的光。
他沒抬頭:“嗯。”
要不是怕她會猶自叭叭,他是連一個字都不想回的。
陸柒柒的頭顱在自個掌心裡搖來晃去,像尖耳的薩摩耶鼻頭皺皺:“你哥哥好像總遲到。”
阮淵:“……”
“總感覺你哥哥對你很不上心耶,”她往前傾了些身子,“她平時對你好不好啊?”
他往後翻一頁,墨亮的眼睛倒映著密密麻麻的文字,顯得很是專注。
“應該是不錯的吧,我看你衣服上都沒有破洞了,”她自說自話,“不過這好像也不能說明什麼,有些後媽明面上也會把繼子打扮得光鮮亮麗的,但實際上——”
“什麼意思?”阮淵微微闔眸。
“沒什麼意思啦!我只是想到了繼母繼子而已,不過有的家長比這種的更惡毒,就算孩子是自己親生的都會動手呢。”
他聞言反而不再理會,只是合上雜誌將書包從課桌裡抽出來,開始收拾東西。
“你哥哥不是還沒來嗎?”她沒得到自己想要的效果,有點堵心,語氣也沒了剛才那般輕快。
“你不走我走。”阮淵拿起幾本練習冊放進書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