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交纏之際,彼此對望之間。
他看到了她眼底的驕傲倔強和底限。
她看到了他眼中的一分期許幾縷曖昧。
半晌,一聲低沉的輕咳傳來。
拓跋燁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的杵在兩人中間,冷冰冰插一句,“夜輕塵,你那個計劃到底還說不說了?”
一句話成功將兩人分開,北棠很是尷尬的摸摸鼻尖看天。
國師大人笑眯眯的瞥一眼拓跋公子,“那個還沒想好,暫時不便相告了,不過,拓跋少爺在這裡待了這麼久,還不打算走麼?”
幾句話下了逐客令,拓跋燁臉色如黑炭。
說實話,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要生氣,自己都搞不明白那是一種什麼感覺。
他發現僅僅接觸了北棠一天,他心中竟隱隱生出幾分佔有慾,一想到這個,拓跋少爺的俊臉更黑了,他堂堂傭兵少主,怎麼可能會對一男子產生想法?
不可能的,一定是錯覺。
可是每當他看到夜輕塵與北棠近距離接觸時,心裡又沒來由的一陣火起……
只能說,陷入分裂的拓跋少爺悲劇了。
北棠卻注意到了拓跋燁對夜輕塵是直呼其名,不像其他人都尊稱他一聲國師大人,她對拓跋燁印象不錯,雖只相交一日,但難得脾性相投,誰也沒規定朋友之間一定要日久生情,那是兩口子經常發生的事。
如果說男女之間一見鍾情難得,那朋友之間的一見鍾情更加可貴。
世界那麼大,能有共鳴的又有幾人。
拓跋燁意味不明的看一眼北棠。
北棠打個哈哈,伸個懶腰笑道,“天色不早了,我也要回去找個人算點小賬,遲了怕他跑了。”她扭頭看一眼北落羽,“小羽,我們走。”
北落羽嗯了一聲,跟著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