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究很快又闔上眼睛,英俊的眉宇間睏倦未消,但皺得沒那麼緊了。
他抓著遊惑的手撤了力道,但並沒有松開。閉眼的瞬間,抵著遊惑手腕的拇指輕輕摩挲了兩下。
這是一個極其自然的小動作,帶著近乎親暱的安撫意味。
其他人根本注意,只有遊惑能感覺到。
他手指蜷曲了一下。
明明一動就能讓開,但他卻好像突然犯了懶勁,沒有抽走。
愣神沒兩秒,秦究再度睜開眼。
這次他徹底清醒,目光再度落到遊惑臉上,又掃向周圍其他人,終於翻身坐了起來。
手腕上的體溫倏然撤走,遊惑活動了一下關節。
“麻了?”秦究嗓音透著沙啞,說:“我睡覺戒心有點重,有傷你哪裡麼?”
顯然,那兩下只是他無意間的動作,已經不記得了。
遊惑搖了一下頭說:“抓了一下,沒用力。”
“你手怎麼了?”秦究目光落在他垂著的手腕上,眉心再度皺緊。
遊惑:“……你先看一眼自己的手。”
922一腦門磕在154肩膀上,忍不住說:“我天,我真的服了……”
154一副慘不忍睹的表情,也不知道是被這兩位的傷口瘮的,還是被這兩位本人瘮的。
都特麼能看見骨頭了,注意力居然在別人身上,這是痛覺神經麻痺呢,還是心大?
可能牛逼的人真的與眾不同吧。
混跡在監考堆裡的考生趙鴻心想,他這輩子都當不成大佬了。
簡單一解釋,秦究就明白了現在的情況:“所以殺公爵的方法有誤。”
高齊:“……我們說了半天,是讓你明白詛咒嚴重性的,你倆現在有生命危險,生命危險知道嗎?一不小心你倆以後就都要住在教堂,跟那群血人稱兄道弟了!誰跟你聊殺公爵的方法?”
“我知道。”
高齊:“你知道個屁!”
秦究挑眉看著他。
高齊跟他對峙幾秒,突然抹了一把臉。心說:窩草,我什麼時候被帶歪了,好像001不是我老對頭而是我兄弟似的。
他捂著臉動了動嘴唇,咕噥說:a的鍋沒跑了,我一定是被朋友的朋友也是朋友這種鬼才邏輯影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