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頭又是一陣晃動,伴隨著卡啦卡啦的雜聲。
但很快又重新穩住。
從一晃而過的枝丫來看,他似乎避到了路邊,站在某片圍牆旁。
趙文途的聲音陡然變清晰,似乎貼近話筒在悄聲說話。
“考官a!那個考官a也在,跟秦哥站在一起,不知道在說什麼。公寓服務臺說過,監考官一般不來休息處。這大概是我唯一一次拍下監考官的樣子了……四捨五入就是拍到系統了。希望等我活著透過考試,這段影片不會變成大漠飛沙,雪花亂飄。”
“來……看瘟神……”
隨著趙文途的話,鏡頭再次對焦在那個街角。
……
原本空蕩蕩的地方忽然有了人氣。
街邊停著一輛車,低調的黑色,跟秦究記憶中片面的影象逐漸重合。
車邊站著兩個人,他們個子都很高,把不遠處一間落了灰的書報亭對比得有點小。
不過左邊那位略竄幾公分,還要更高一些。
他手肘掛著外套,說了兩句話便斜靠在了身後的車門上,襯衫領口的扣子沒系,就那麼隨意地敞著。抱著的胳膊勾勒出筋骨肌肉的輪廓。
那是幾年前的秦究自己。
五官輪廓沒什麼變化,只是頭發稍短,神色更傲,那股懶洋洋的囂張氣質更外放一些。
至於他旁邊那位……
即便鏡頭的距離拉得很遠,也能看出來,那是一位極其俊秀的青年,面板在西落的陽光下依然白得晃眼。
他穿著最簡單的素色襯衫,軍綠長褲,小腿裹在制式皮靴裡,又長又直。他在聽人說話的時候,總是垂著眉眼,冷冷的,又顯得有些困懨。
像一柄收束在長鞘內的窄刀。
這套衣服偶爾會出現在系統遺落的資料中,是最早一批監考官的制服。但在那些遺落的圖片中,沒人能穿得這樣恰到好處。
……
手機又閃了一下,出現了兩秒短暫的破圖。
秦究卻像沒有覺察一樣,目光死死釘在上面,一動不動。
……
等到破圖消失,鏡頭內的場景逐漸放大。
趙文途拍到中途,覺得距離太遠,不足以記錄那兩人的全部細節,於是把遠景拉成了近景。
那個青年的模樣清晰地出現在鏡頭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