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
兄妹倆拒絕了客人的無理要求。
結果沒走兩步,薩利發現自己的短腿懸了空。
一雙瘦白修長的手從他胳膊下面穿過,把他整個兒提溜起來。
這位客人說:“那我只能連人帶球一起掂了。”
語氣冷漠,像個惡霸。
……長得特別好看的那種。
在兄妹幽怨的盯視中,遊惑把他們放下來。
他原本以為那兩顆皮球只是看著重,沒想到真的很沉。
就好像在裡面塞了什麼東西。
這個大小能塞什麼?
遊惑臉色不太好看。
薩利掏出脖子上掛著的鑰匙,開啟家門。
遊惑以為會聞到一些奇怪的味道——
比如腐壞物?比如酸臭味?或者血腥味?
按照正常恐怖片的發展,這個屋子裡會縈繞一些令人不舒服的味道。
但是很意外,屋內散發著一股冷淡的香味。
若有似無。
就像是有人把某種木調香遺忘在角落,隔了很多年,依然悄悄散著餘味。
有人說,味道和記憶捆得最緊,它讓時光變得生動。
聞到這個味道的瞬間,無數記憶蠢蠢欲動。
遊惑幾乎能感覺到大腦和心髒裡一陣翻湧。
他腳步一頓,在門邊站住。
單側大片的落地窗,長直通暢的客廳,折了兩道往上的樓梯,夕陽從窗外照進來的時候,會在扶手和拐角處投落方形的光。
還有……某道沿著牆往下的木質通道,走下去可以看到一個單獨的房間。
這些都在夢裡出現過。
這居然是他的房子,而他在外面甚至沒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