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山眨巴眨巴眼,提醒道:“公子,還有剪子"皺眉想了想,一拍額頭“對…還要燈,點上燈燒一下剪子"
王九撇了眼這個呆貨,訓斥道“燒什麼饒?我看她割開傷口的時候才燎一下,拆線用不著…快去"
遠山癟著嘴巴,內室外廳跑了幾趟,將藥匣子燒酒擺在案桌上,手裡拿了剪子試了幾試,還是心裡發悚,嘟囔道:“那個…叫丫頭來罷,小娘子說像拆衣裳那樣,僕沒有拆過衣裳…怕拆不好"
“莫囉嗦,快些"
九公子聞不得香味兒,因此一進浴房,將擦脂抹粉的丫頭們都趕到了院子裡,身邊只留下遠山服侍。讓丫頭來拆線,脂粉味兒臭的燻死人不說,不出兩刻,必定老夫人那裡,大夫人那裡,其餘二房三房…各個院子都會知道自已受了傷。
這種事,王九不想解釋。
不解釋,便不能讓人知道。
裹傷換藥謝姜做了兩次,九公子看的爛熟。當下九公子指導,遠山下手…終於戰戰兢兢拆了線。
原本巴掌長的傷口,已經癒合在一起,除了一道粘了藥粉的血痂,再就是兩側星星點點的小針眼,遠山驚訝道:“咦?公子…長好了"
這樣長的傷口,就算用上好的生肌膏,沒有個十幾二十天也好不了,六七天就結了痂…確實讓遠山驚奇。
王九卻沒有半分意外。
穿妥外裳,王九伸手倒了杯茶,吩咐道:“叫春光過來"
春光是月出寒通居的管事,九公子出門幾個月,甫一回來,這人早就守在院子外頭。遠山出去傳了話,片刻,春光進屋揖禮道:“見過公子"
九公子啜了口茶,閒閒道:“說罷,老夫人同大夫人怎麼去了城外?"
春光道:“今兒個早上,七夫人說城外的莊子裡結出個石磨大的萵瓜,預示著五穀豐登之兆…老夫人便要去看看…"
看來自已回來老宅,某些人不放心的很。九公子眯了眯眼,勾唇道:“近來七夫人是不是常去主院?"
春光垂下頭,道:“是,六夫人七夫人常陪老夫人嘮話"
抬手將茶杯放在桌案上,九公子哼了一聲,道:“這些日子我不在,還有什麼人來過?"
這話問的突兀,春光怔了一瞬,恍然道:“哦…公子,伉公子來過兩次,給老夫人…夫人送了一車上好的皮子"
遠山撇撇嘴巴,抬了眼向春光一瞟,遞了個…仔細說的眼神兒。
能做心腹管事兒,春光自是擅長看臉色聽話音兒,不等九公子再問,稟報道:“大前日伉公子來,給九公子送了羊脂玉的把件兒,僕收在櫃子裡"嚥了咽口水,抬眼見王九眯了眼似聽非聽,忙溜了眼遠山。
兩個人眉來眼去九公子看的心煩,索幸吩咐:“準備酒菜,嗯…叫子戈來飲幾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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