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異世界的主角嗎?”淺川嘴角抽搐,“都說了少看點兒沒營養的小說,大腦已經被荼毒了吧。”
淺川君不知道安井純一一語成讖,唯一不同的,大概是這位‘主角’跟他們想象中的所謂主角有些不同,但那都是後話,至少迄今為止,他們只當工藤新一是無關緊要的路人而已。之所以讓淺川君見一見那兩個孩子,並且看他端著一副友好的面孔跟對方交談,難道不算是趣事嗎?
“好了——粉絲見面會的話題告一段落。”安井純一比出了‘暫停’的手勢,“說起來你沒覺得忘了點兒什麼嗎?”
“什麼?”淺川的表情看起來十分無辜。
“硬要追根溯源,是害我當著新交的朋友綠川瞬的面,直接將整張臉都埋進麵碗裡這件事吧。”安井純一笑得很是無害,“姑且不提面湯洗臉再加上頭頂掛麵條這種對形象有所影響的因素,我們也可以談談如果面湯的溫度太高導致我燒傷的話,又會造成什麼後果。”
“……啊。”
淺川聞言,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道;“原來你還擁有這種的經歷嗎?著實有些糟糕,沒有受傷吧。”
“那位名為綠川瞬的新友人應當是很,“真讓人感到欣慰呢。”
……就是這種顧左右而言他的態度才讓人感到火大。
安井純一磨了磨牙,冷笑道:“不要轉移話題,那天在你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
說到底,他的定位僅僅是附屬者而已,如果對方不讓他知曉真相,那麼他永遠都不會知道。雖然他早已經清楚這點事實,但真正經歷的時候,還是免不了生出些許無力感——尤其是本體這家夥完完全全不在乎個人安慰的前提下。
“從最開始,你身受重傷,而我斷了一條腿。”良久,安井純一深吸了一口氣,開始對淺川君進行徹頭徹尾的控訴。
“這當然不重要,至少我認為它不如那之後你數次身受重傷更為重要。”
“我只是個殘疾人,淺川君,”安井純一咬牙切齒,“一兩次也就算了,次數多了的話,大家都以為我得了什麼不治之症。”
“還有上次,你與萊伊共同執行任務的之後受了傷,我被佐藤君送去了病院。包括我因為意識突然中斷被綠川看了笑話……一次又一次,我的話當然無關緊要,可你自己呢?”
“究竟什麼時候你才能真正將個人的安危放在心上?!那種程度的傷害,真的能算‘沒事’嗎?”
他一口氣說了許多,但在與沉默不語的淺川君對視時,不知道為什麼,安井純一覺得自己突然得到了答案。
無需對方進行任何回應,他清楚地知道,淺川……不,琴酒,琴酒不會改變自己的行事作風,他仍舊會與危險為伴,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受傷,又或者什麼時候死在不為人知的角落。
“……算了。”良久,安井純一疲憊地開口道,“我無法從你口中得出類似於‘保證’的回答了,對嗎?”
“因為我無法保證任何事。”淺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