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揹負這個秘密,她為何要背井離鄉,人生地不熟的去美國討生活?”
“告訴我真相!”林爾南低吼。他不要再被謊言欺騙,他也不容許再有人傷害母親!
看著瘋魔的林爾南,季雲薄心頭隱隱發慌。深吸一口氣,叫了服務員過來。如此血淋淋的場面誰也靜不下心。
嚇了一跳的服務員以為杯子質量出了問題,急忙喊了大堂經理。大堂經理又是割地又是賠款的不停道歉鞠躬。還讓打電話叫120。
“無礙!給我一瓶高濃度的白酒和一條消毒過的毛巾就行。”林爾南鬆開手掌,啞著嗓子要求。
見客人沒有過分要求,派了服務員快速去對面小店買了一瓶65度的紅星二鍋頭。藥房還在三條街外,先買了酒來,在派人去藥房買藥。
任由高濃度的白酒到在傷口上衝洗,垃圾桶紅紅白白一片,林爾南眉頭都沒皺一下,冷靜的撥開傷口取出碎片。
簡單而快速的清理完一切,大堂經理免費換了熱茶和咖啡還上了小點,再三道歉後才離開。
“故事有些長,不嫌棄老年人嘮叨,可以聽一聽。”
聽完故事,林爾南搖頭,他不信自己聽到了這一切,一點也不信!這比莫荷說給他聽的還要具有欺騙性!
“我愛過她,且是深愛......只是我不能給她想要的一切。”
“你撒謊!莫荷不是這樣的人!沒有女人為了錢能做出嫁給一個同志的事!整整三十年啊!那和守活寡有什麼區別!”林爾南咆哮著,剛包紮好的傷口因為用力又開始滲出血絲。
同志?!驚愕之餘季雲薄只能嘆息,是是非非誰說的清,雪兒瘋癲究竟是誰之過又有誰能說得清。
“莫荷的兒子......”現在他只想弄清這件事。這憑空冒出來的兒子是怎麼回事。
“是我!”冷漠的看著季雲薄,林爾南嗤笑。男人感情真的廉價,說散就散了。
“!!!你今年多大?”顫抖的問出口,季雲薄細細打量眼前的人,卻驚訝的發現,林爾南的眉眼確實有自己的影子。
“28。”
季雲薄如同洩了氣的皮球一樣,癱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語:“比星寒大一歲。比星寒大一歲”旁若無人的唸叨,似哭似笑。是那夜?他完全沒有印象。
冷掉的咖啡前,林爾南已經離開,只剩老者看著皮夾裡的照片相片潸然淚下,雪兒無故瘋癲難道是對他的懲罰卻報應在雪兒身上麼?
不歡而散的會面,失魂落魄的又豈止一個季雲薄。
在酒吧買醉的林爾南找了代駕回了家,有些跌跌撞撞的開了門。
“南兒,你怎麼喝這麼多?”莫荷驚訝的看著一向自律的兒子喝的如此爛醉。
“媽......”看著這慈愛的目光,林爾南怎麼也聯想不到這會是季雲薄口中嫌貧愛富的心機女。
“怎麼了?”
“我們回美國吧。”
“回美國?”莫荷後退一步,似聽到了什麼讓她害怕的訊息一樣,驚懼的搖頭:“不,我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