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我都在閉目養神,車裡的音樂歌單裡,冒出了幾首陌生的歌,不是我喜歡的型別。
沈奕驍察覺到了,飛快地更換。
這些歌我都耳熟,上一世陸曉雲在家裡時不時會聽一聽,打發時間,我跟著耳朵都聽起了繭,每當我命令她別聽了的時候,我那個沒有血緣關系的兒子,就會用稚嫩的嗓音,維護她,“我喜歡聽,我要聽!”
她命好,有沈奕驍護著她,連幾歲的小孩子,都護著她。
我只是家裡頂著“女主人”頭銜的透明人而已。
到了那個醫生的私人診所後,沈奕驍帶著我一路來到了一個辦公室。
經過一番檢查,醫生嘆了一口氣,“你這個確實很難,子宮和卵巢都受過傷,那一刀很厲害。”
我握緊了手,沈奕驍的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不自覺地捏緊,看著我的眼神充滿了心疼和愧疚。
“機會是有,但是很渺茫,除了吃藥,你還得定時來我這進行治療。”醫生又說。
“好,麻煩開藥,然後定個治療表給我們吧。”沈奕驍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過了一會兒,我們拿到了藥和治療表,每週我都得來一趟,頻率還好。
我們兩個離開診所時,在大門口遇到了徐政南和楊阿姨。
目光交彙,都停下了步伐。
沈奕驍在見到徐政南的那一霎,牽著我的手立馬收緊,眼神充滿了敵意。
“小月,你怎麼在這?這是你老公吧?”楊阿姨熱情地和我打招呼,然後看著沈奕驍問。
他們上次見面,還是我高三的時候了,沈奕驍時常去我家偷偷找我,楊阿姨碰見過。
沈奕驍臉上露出一抹假笑,“嗯,阿姨你好。”
“你好你好,這麼多年沒見過了。”楊阿姨笑呵呵地說。
沈奕驍只是保持著不冷不熱的笑臉。
徐政南向來對我和沈奕驍沒好臉色,他拉起楊阿姨的手,沉聲道,“走吧。”
“楊阿姨,你這是怎麼了?”我沒忍住關心了一下。
“上次發病後,身體比較虛,政南說這裡有個醫生很厲害,過來給我開點藥調理身體,提高抵抗力。”楊阿姨答道。
徐政南不加掩飾地皺眉,彷彿楊阿姨和我們多說一句話,他都嫌煩。